田蕎立馬開啟來看,見裡頭有三顆碎銀子,還有一些銅錢,總計約莫三兩六十六文錢。
倒是還算客氣的麼。
於是田蕎告訴蕭懷瑾:“院長夫人是臨安人士,喜歡吃當地一道很特別的食物,黴莧菜梗,我給她送這菜來著呢。”
田蕎開始胡編亂造,編的有模有樣。
要說完全編倒也不是,因為院長夫人愛吃並想吃黴莧菜梗是真的,剛才院長夫人跟她閒聊的時候問過她這個事情。
但田蕎沒有這東西,超市裡也沒得賣這玩意兒。
“只是一道菜餚?”蕭懷瑾問道,神情看著並不是很相信這個說辭。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金的銀的夫人都不缺,功啊名啊鍾家也不愁,為著一口吃的有什麼不可以?”
蕭懷瑾又問道:“那你這黴莧菜梗哪裡弄來的?”
“我自己醃的。”田蕎回答。
“如何醃製?”蕭懷瑾問。
“那是另外的價錢了。今天我賺夠了,改天等我心情好了再說。”
說完田蕎就快速走了,這回是真走了,腳步快得蕭懷瑾都追不上的那種。
白得三兩銀子還不快跑?
田蕎對於騙蕭懷瑾銀子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想當初她老爹可沒少接濟蕭家。
兩家訂了娃娃親後,她家得了好東西沒少分給蕭家。
這些在蕭家跟他們退婚後可都沒有要回來呢!
蕭懷瑾並沒有去追,望著田蕎遠去的背影,神色凝重。
之後蕭懷瑾回了蕭家。
如今的蕭家在定安縣也算是小富之家了,蕭父做了些小生意,蕭懷瑾能拿朝廷的俸祿,不管是錢財還是地位,蕭家都已今非昔比。
得知蕭懷瑾今日丟了錢袋,蕭父忙詢問經過。
“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丟的,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的。”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丟了就丟了吧。”雖然有些心疼,但蕭父也不好因為這麼點事情指責兒子。
接著蕭父又詢問兒子:“縣丞劉大人女兒的畫像你看了沒有?”
“父親,我說過了,我不會成婚。”蕭懷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一聽這話蕭父著急了:“你這孩子難道還惦記著田蕎那丫頭?田蕎都已經成婚了,你再惦記她也沒有用了!”
“她另嫁是沒有選擇,我另娶是忘恩負義。你們可以不經我同意退了婚事,卻不能逼我娶我不想娶的人。”
“你……你……你這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爹孃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你?田蕎那出身那情況,怎麼能和如今的你般配?”
蕭父一臉恨鐵不成鋼。
“當年與她定親之時,我也配不上她。”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怎麼能一樣呢?”
“沒有什麼不一樣。”說完,蕭懷瑾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書房。
蕭父只能站在院裡乾著急。
回到書房的蕭懷瑾從書案的角落裡找出來他珍藏的一串貝殼。
本就不大的貝殼掛在修長的手指上顯得格外的小巧,蕭懷瑾的指腹細細地摩挲貝殼表面。
這上頭掛著的一個小木塊早就被他摸得有了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