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的身體本能上期待著什麼,他都會限制住自己的身體不會逾越分毫。
他是個早該死在戰場上的人,即便眼下也只是一個犯人,她想要嫁給他是她的事情,但他不能真的讓她變成一個流放犯人的妻子。
田蕎沒有注意到狄颺的異樣,躺在床上的她見狄颺還沒睡著,就詢問狄颺對未來房子的想法:“你的那間臥室你有什麼要求嗎?”
田蕎的話提醒了狄颺,他們只是表面夫妻,等新房子蓋好後,他們是要各睡一間屋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的心裡竟生出一絲失落來。
為什麼呢,這分明是他所想的,竟卻……
聽著隔壁床上田蕎的呼吸聲,狄颺的思緒有些亂。
他再度起身來到了院中。
田蕎聽到動靜,支起上身,朝外頭看了眼,就見狄颺竟在小院裡面耍起了槍。
他拿了根木棍當槍,因著院內促狹,他只是重複著一個動作,像是有意揮霍自己剩餘的體力。
“這男人體力真是好啊,白天在礦場幹一天了,怎麼還有力氣啊?我換我回家只想躺床上,一動都不想動了。佩服佩服。”
田蕎是沒力氣了,她每天從天沒亮折騰到天黑,躺下就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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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田蕎和往常一樣起床做早飯。
田蕎利落挽起衣袖,將發好的麵糰搓成長條,分成一個個圓潤劑子。拿起一個劑子,用擀麵杖延展成薄面皮。
她舀起一勺豬油,均勻塗抹麵皮,接著撒上粗鹽,再抓一把嫩綠蔥碎,灑在上頭。
然後田蕎又麵皮捲成緊實長條,一端向內盤繞成餅坯,手掌按壓,餅坯變扁。
田蕎將餅坯放入燒得熱乎的鐵鍋裡,“刺啦”一聲,油花四濺,餅香瞬間四溢。
她手持木鏟,不時翻面,餅的兩面逐漸變得金黃酥脆。
不多時,一張香氣撲鼻的蔥油餅出鍋。
然後是第二張,第三張……
田蕎烙了厚厚一疊蔥油餅。
這麼多的蔥油餅,光早上兩個人吃肯定是吃不完的,多出來的,一部分給狄颺帶去礦上中午的時候吃,另一部分田蕎自己帶在身上,今天要出門,路上餓了可以充飢。
吃飯的時候田蕎一切如此,而狄颺卻始終沒有正視田蕎,似乎在刻意避開和田蕎的視線接觸。
等到出門時候,田蕎用筍殼包好了蔥油餅要往狄颺懷裡塞的時候,狄颺後退了兩步,客氣地用手接過。
“多謝。”
然後轉身就走。
田蕎有些狐疑,“這是怎麼了?怎麼比以前更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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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院長夫人給田蕎出難題已經過去了十多日了,田蕎思考得差不多了,便到鍾府來找鍾夫人。
和上次一樣,報上姓名就被下人徑直帶去見了院長夫人。
“你想到了?”院長夫人饒有興致地看著田蕎。
“夫人,我尋了一樣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夫人的心意,先呈上來讓夫人過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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