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颺等人一走就是半年,這半年的時間裡,田蕎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不僅肥皂作坊規模做大了,還辦了一家造紙作坊和一家竹編作坊。
田蕎的日子過得很滋潤,除了偶爾會遇到田家的人被罵上幾句外不太有什麼糟心事。
即便是田家人來找茬,也不太會影響到田蕎的心情,因為罵人的一般是田大山和沈氏,這兩人越是罵就說明他們越是嫉妒田蕎。
這半年裡,田蕎又跑了銅陵縣幾趟。
一是為了去找衛先生要最新的藥方,衛先生會根據病情實時更新藥方。
不光是元寶孃的,還有田承禹的。
現在田蕎已經可以篤定了,衛先生是當之無愧的神醫,他不僅將元寶娘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還徹底地治好了田承禹的腳,讓他恢復如常。
田承禹回家的時候,在院子裡給田蕎展示了他那已經和常人無異的腳。
只不過在外人面前,田承禹依舊裝做殘疾的模樣。
臨近過年,田蕎也忙碌了起來,烤雞生意比往常更好一些,田蕎得提前安排好,等過年那幾天是不開張的。
除此之外田蕎還得籌備給書院各位先生的年禮。
尤其是給鍾院長的。
如今鍾院長是田承禹的師父了,這份年禮一定不能疏忽了。
除了尋常的禮品,田蕎還準備了一些顏料。
聽聞鍾院長還是位繪畫的大師。
繪畫的顏料一直都是比較昂貴的東西,田蕎不敢說現代售賣的顏料比古代的好,論珍稀程度,那現代售賣的顏料是無法媲美古代的顏料的。
但任何事情都得放在不同的時代背景下去看。
在現在,她能拿出當下奇缺的顏色,那就是一種價值的體現。
紙張自是要準備一些的,院長喜不喜歡另說,但這東西也能算是讀書人之間的硬通貨了,送它至少能顯出他們的誠意。
###
田蕎這邊在為田承禹籌備年禮的時候,田家那邊也正在為此事忙活。
沈氏早一個月前就在田老爺子和田老太太面前唸叨了。
說她兒子今年這年禮特別重要,尤其這年後就得去參加縣試了。
縣試需要廩生作保,那這位廩生的禮就肯定得置辦好。
再往後考又需要府學的廩生作保,要是能得書院的關係幫忙說兩句好話就更好了。
“阿爹,阿孃,明年可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千萬不能小氣了,萬一因為送的禮不合適先生給我們慕書穿小鞋就麻煩了。”
田梨在一旁說:“這麼說的話,給大哥準備的那一份,四哥應該也有的吧?”
“田梨,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沈氏當即橫了田梨一眼。
自從上次吵開後,四房和大房就徹底鬧開了,田梨也不繼續讓著沈氏,由著沈氏胡來了。
“大伯母,我雖然是女孩子,但我說的也不無道理啊,你為什麼要兇我?”田梨跟著田蕎,不僅精明瞭,膽子也大了不少。
二姐說過,佔著理的時候就不要怕。
“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沈氏怒斥。
“我可沒說過家裡不準女孩子說話!”田老爺子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沈氏一驚,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
“阿爹,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