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田蕎爹寵著疼著,給她買首飾。
她娘戴著首飾讓村裡其他女人瞧見了,不少都心生嫉妒,好一陣說。
所以不少人都對田蕎母親戴過的首飾有印象。
得到眾人的指證,田老太太和黃氏便再無否定首飾歸屬的可能。
“你們……你們偷拿了老三媳婦的首飾?!”田老爺子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媳,臉上青筋暴跳。
“老頭子,你聽我解釋……”
田老太太伸手去拉田老爺子,田老爺子一把甩開。
田老太太徹底慌了神,一旁的黃氏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田榮走上前來,詢田老族長和張里長:“族長,里長,這事你們看怎麼辦好?要是偷竊呢,算我們縣衙的,但要是這婆婆佔了媳婦的私產,這就算家事了,我這邊不太好插手了。”
田榮這話說的不好聽,沒怎麼念及宗族情誼。
他受了田蕎的恩惠,沒道理這時候給田老太太她們留情面。
張里長這時候連忙擺手說:“既然是田家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還是讓田族長來處理。”
族長道:“也算不得是族裡的事情,只能算四正的家事。”
族長自然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於是眾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了田老爺子田四正的身上。
田老爺子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丟在了油鍋裡,文火煎著。
他們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田老爺子憤怒地拽住田老太太的手臂,並對黃氏也喊道:“你們跟我回去!”
田老爺子使了狠勁,拖著田老太太從眾人的視線裡離開。
黃氏又慌又怕,卻也不敢不聽話。
田家的三人跑出去的時候,門口停著的驢車上田蕎和田承禹正好看見。
只是此刻的田家三人已經無心留意這些了。
雖然沒有進到院內,但隔著這籬笆牆,田蕎和田承禹也已經完整地聽到了事情的經過。
現在不光是田氏族人,過不了多久,遠近幾個村都將知道田老太太和黃氏私吞田蕎母親私產,還送給自己孃家傻兒子做聘禮的事情了。
田承禹低喃道:“如果只是上門討要首飾,阿奶還有很多種解釋,事情也只會悄無聲息地被掩蓋在家裡,不會傳出去。但像今天這樣,東西給到了黃家,又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那她們無可辯駁,也沒有人再能為其遮掩。”
田承禹說完一臉笑容地看著田蕎。
“老姐,我之前不知道,原來你……還挺奸詐!”
“原來什麼原來,我不一直是奸商嗎?”田蕎翻了個白眼。
說的好像她什麼時候立過傻白甜人設似的,她什麼時候不奸了?
田承禹笑,是啊,只是他原本以為他老姐還要再單純一些,有點智商但都用在了賺錢上,結果卻是他想岔了,他姐只是不想害人但不是蠢。
在維護自身利益這件事情上他姐是一點都不含糊。
黃家院內,氣氛依舊凝重,田家三人離去後,事情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眾人只是看著田老族長和張里長,等待他們為剩餘的事情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