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山和沈氏對田蕎始終憋著一股火,上一次的賬他們都還沒有有機會跟田蕎算呢!
田大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田蕎和田承禹的面前。
“這不是我的好侄女和好侄子嗎?”田大山語氣戲謔。
“大伯,大伯母。”田承禹老老實實地叫人,看起來人畜無害。
“承禹啊,不是大伯說你,做人呢,首先要認清自己的處境,認清自己的能力,不要稍微有點成績了就覺著了不起了。”
“大伯說的是什麼事情,我怎麼聽不懂呢?”
“承禹,本來大伯是挺念親情的,但是你和你姐姐一次次地讓大伯失望,大伯真的很痛心。”
“大伯,我也是很念及親情的。”
“哼,你和你姐哪裡念著親情了?你姐賺錢的時候有想到過田家嗎?”田大山冷哼道。
“咿?這樣是不念親情嗎?那大伯賺了錢的時候也沒想到過我和姐姐呀,我還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呢。”
田承禹一臉的無辜,眼神清澈,讓人一時間都分不清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你……”田大山咬牙切齒道,“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原以為只有你姐是個混不吝的,你多少還好一些,沒想到其實你和你姐是一路貨色!”
田慕書走了上來,“爹,我早與你說過了你還不信,我們這位承禹弟弟已今非昔比。”
沈氏也跟了上來:“什麼今非昔比,一個瘸子還能當縣太爺不成?”
“娘,我們不要跟他們爭論這些了,如此倒顯得我們斤斤計較了,為人處世當大方一些,不能讓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壞了心情。”田慕書面帶微笑地說道。
“你說得對,娘不跟他們計較,有失身份。”沈氏連忙改口。
她仰著頭,臉上的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
隨後田大山和沈氏就將田慕書送進了書院,他二人也離去了。
田蕎問田承禹:“你就任由他這麼猖狂下去?”
田承禹嘴角含笑:“預先使其滅亡,就先使其瘋狂。”
田蕎看著田承禹眼底那如同狐狸般的賊光就知道他又沒憋什麼好屁,當然這是對其他人來說的。
她的弟弟在她面前只能是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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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族長造訪田家。
族長身旁還有一名頗有風骨的老者。
族長對其態度極其尊敬,原因無他,此人乃是麗通書院鍾院長的親信,與鍾院長一同從都城而來,如今也在麗通書院裡當老師,有秀才的功名在身。
同是秀才,族長卻深知,他這個秀才和眼前的這個秀才亦是有差距的。
族長的身後還跟著幾名田氏宗族裡的長老。
陣仗很大,大老遠地沈氏就看見了,於是連忙放下手裡的活去找田老太太。
白天家裡只有女人們在,田老太太被沈氏喊了出來,就見族長等人已經到院門口。
田老太太連忙帶著眾女眷上前迎接。
“去把四正喊回來,有貴客到訪!”族長對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