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蕎感受到了狄颺的目光,轉頭:“你回來啦,快去洗手,我這馬上就好了,今天我們吃蝦姑,我饞這口好久了,今天集市上有賣新鮮的,我就立馬買了,清蒸,鮮得很。我還備了醬,是你之前說過很好吃的那種,你要是喜歡口味重,就沾了醬吃。”
“嗯,好。”狄颺在門外撣去身上的浮塵,又去水缸那裡舀了一瓢水,將自己的臉和手都洗乾淨,再去拿碗筷盛飯。
等他弄好,田蕎的菜也上桌了。
“趁熱吃,我今天買了驢子高興,我們吃點好的!”
田蕎一有高興的事情就會要吃頓好的。
但實際上,有不好的事情她也會想要吃頓好的,因為她說享受美食可以讓她忘卻不高興的事情。
所以其實她就是想吃頓好的,開心不開心都能成為理由。
“嗯。”
這是普通的一餐晚飯,在她來之後幾乎每日都是如此,美味的食物,溫暖五臟六腑,如同她一般。
普通,卻也不普通,是她出現之前他不曾擁有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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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田蕎駕著自己新買的驢車出門了。
元寶娘她們又做了兩百個月事帶了,田蕎今天給徐大娘送去。
裁縫店裡,徐大娘仔細檢查著田蕎帶來的貨,對元寶娘等人的手工很滿意:“不錯不錯,這手藝確實好。”
“還有這些是更便宜一些的月事帶芯子。”
田蕎拿出了更便宜的衛生巾,她上回來就說過這件事情,這回她覺得差不多了,就打算擴充套件一下產品線。
“這個更小,更短,能吸收的量也更少,品質也差一些。”
“這回的賣多少?”徐大娘很高興,她等這天等好久了。
“十文錢一片,你售賣的時候一定要講清楚這一款和上一款之間的區別,不能讓之前花二十文買的人覺著虧了。”
“這你放心,我一定說得明明白白的!”
徐大娘做了這麼久的貴婦生意,這點門道還是知道的。
於是徐大娘一口氣和田蕎拿了一百片的貨。
“你就不怕貨多積壓了?”
“不怕,我前頭有經驗,知道這東西賣十文錢的話能有多少客人買。”
徐大娘這麼有信心田蕎自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和徐大娘算好總賬拿了錢。
“大娘,我手上還有一門生意想做,你想不想和我合作?”田蕎問徐大娘。
和徐大娘合作至今田蕎都覺得比較愉快,所以有新的門道的時候她也是先想到了徐大娘,如果和能她談成,她也就懶得再去找別人合作了。
“什麼好門道,快說來與我聽聽?”徐大娘立馬豎起了耳朵,神情裡多是興奮。
田蕎又拿出了包袱裡的香皂。
“這是什麼?”徐大娘接過手來仔細摸了摸又聞了聞。
“香皂,就是味道比較好聞的肥皂。”
“這東西是肥皂?和我尋常用的不太一樣。”
“我賣的東西什麼時候與你尋常用的一模一樣了?”
“那也是,你那個西洋的師父教給你的東西都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