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蕎如實回答:“是我阿弟要拜師,我為他準備了拜師禮。”
一聽這話,眾人的臉色又變了。
如果之前他們還覺得田蕎今天過來只是巧合的話,那麼當田蕎說出她阿弟要拜師的時候,這事就不能被稱之為巧合了。
沈氏在心中發出冷笑,就她弟弟那個瘸子廢物還想拜師?真是白日做夢。
還偏偏選在和她兒子同一天,她以為這樣就能噁心到他們了嗎?
“哦?這麼湊巧,承禹也要拜師?”族長詫異地看向田老爺子。
田老爺子此刻心情很複雜,他也詢問起田蕎:“不知道承禹要拜的師是哪位老師?”
“這個我阿弟也沒有與我明說,只說讓我備些好東西來就行了,他說剩下的家裡會幫他準備好的。”田蕎回答。
“承禹說家裡會幫她準備好?”田老爺子忍不住問道。
田蕎點頭。
老族長忍不住問田老爺子:“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田老爺子也不知道,只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話說到這份上了,田大山也不再忍耐了,他走到田老爺子和族長的跟前:“爹,族長,雖然我並不想把我的侄女往壞處想,但今日之事乃是我族中大事,不容有半點差池。不管承禹今日想要拜師何人,與我兒要拜師鍾院長相比都不重要,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田老爺子沒有馬上答覆,而是目光復雜地看著田蕎。
田蕎不著急,眼睛明亮,神情自若地看著眼前眾人,然後語氣無辜地問道:“這裡這麼多的拜師禮是為我阿弟準備的嗎?”
聞言田大山不由地發出了嘲諷的笑:“蕎蕎啊,大伯知道,你對你阿弟很上心,也很想你阿弟出人頭地,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還得看自身有沒有這個能力,打鐵還需自身硬。”
“大伯父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蕎蕎你又何必裝糊塗呢?今天是我兒子慕書拜師鍾院長的好日子,田氏一族上下皆知,你偏要挑選今天過來,還說你弟弟也要今天拜師,你說你什麼用意誰會猜不出來呢?”
“大伯這話說的好奇怪,如果今天也是大堂兄拜師的日子,那就大家各拜各的,難不成我阿弟拜師會影響阿兄?”田蕎反問。
“那就只有你自己心裡面清楚了。”田大山發出了一聲冷哼。
“我一點都不清楚,是大伯自己把人想骯髒了,不要把罪名安到我的頭上去。”
說完,田蕎便要往麗通書院裡去。
田大山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田蕎,你要是再往裡面一步,就不要怪我代替你死去的爹教訓你了!”
以田蕎的火爆脾氣,第一反應是要噴回去的,田大山你丫的臉可真大,真會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但今天的事情老弟叮囑她了,讓她忍一忍,因為他們還有一個目的要達成。
於是田蕎在腦海裡回想了好幾遍她老弟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才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就算大伯不相信,就算你打死我,我今天也要進書院,幫我阿弟把事情辦成了。”
雖然比平日裡的態度軟了幾分,但相比於她弟弟田承禹,田蕎自覺還是差遠了。
“田蕎你不要裝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誰不知道你一肚子的壞水?還在這裡跟我裝可憐!”
“我什麼時候裝過可憐了?我說的都是實話。”田蕎努力地眨著眼睛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些。
她老弟無辜眨眼的模樣她是熟悉得很,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眨成什麼樣了,現在也沒鏡子給她照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