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蕎這個生活在偏遠山村裡的,卻能美滋滋地吃棒冰和冰鎮西瓜。
吃完西瓜的田蕎拿著吃完的瓜皮去院子裡面餵雞。
剛把瓜皮丟下去,就見一道小小的身影飛奔著朝她而來。
“田姐姐,田姐姐……”
小元寶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雙目通紅,焦急無措。
“怎麼了?”
小元寶一把抓住了田蕎的手:“田姐姐,你快救救我娘!”
小元寶急壞了。
田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也顧不得其他,將驢車拉了出來,抱著小元寶上了車。
田蕎來到元寶家,一進門就見元寶娘倒在院子裡面,臉色慘白。
她的身體被移動過,應該是小元寶想將她扶起來,但是力氣不夠,只將她移動到了牆邊。
田蕎先摸了摸元寶孃的脖子,確定她還有脈搏。
田蕎又掐了她的人中,沒有反應。
然後她將元寶娘抱到了床榻上。
衛先生不在,附近又找不到其他的大夫,藥店裡也沒有急救用的藥,就算有田蕎也不能隨便用。
田蕎只能想衝了杯糖水給元寶娘喝下,如果是普通低血糖導致的昏倒,糖水能有些用處。
又等了一會兒,元寶娘還是沒有醒過來。
思索後,田蕎將元寶娘抱了起來,放到了驢車上。
小元寶也在同一時間爬上了車。
他緊緊地咬著雙唇,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田蕎以最快的速度將元寶娘送到了縣城裡醫館。
雖然縣城的大夫醫術不怎麼樣,治不好田蕎弟弟的腿,但至少是個大夫,總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強。
在眼下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時候,田蕎決定一試。
為了讓驢子以儘可能快的速度前行,田蕎多抽了驢子幾鞭子。
乖驢,辛苦你這一趟,回來給你吃好吃的!
終於半個時辰後抵達了縣城唯一的一家醫官。
田蕎抱著元寶娘喊來大夫給她把脈。
醫館裡的大夫是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兒,他神色凝重地給元寶娘把了脈。
把完脈後,大夫猛地站了起來。
“快走快走,別來我這看診,你這是要砸我招牌啊!”
田蕎一把揪住大夫的手腕,神情嚴厲:“有話說清楚。”
“說什麼?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人已經油盡燈枯了,你們帶過來,不是給我找晦氣的嗎?”
聞言小元寶衝上去,用他的拳頭猛砸大夫的腿:“你胡說,你胡說,我娘好得很,你咒我娘,我跟你拼命!”
“誰咒她了?她這身體,病了少說有一年半載了,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你們現在才來,這不是純心給我找麻煩嗎?”大夫說。
“你這個庸醫!娘,田姐姐,我們不看了,他是庸醫,他都胡說的!”小元寶喊道。
“好,我們回去。”田蕎答應,隨後又將元寶娘和小元寶帶回了車上。
回去的路上,氛圍十分沉重。
田蕎在前面駕車,小元寶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地掉。
田蕎說不來安慰人的話,只能告訴小元寶:“縣城裡的那個是庸醫,我弟的腳他也看不了,到了衛先生那不就有的治?所以他說的話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