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胡氏路過,看到田蕎這麼大陣仗地送糖,沈氏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這個田蕎,真是隻白眼狼,田家養她十幾年,她賺了錢是半點不往家裡帶的,倒是捨得把錢白白送給陌生人!”
沈氏能不氣嗎?
那糖果,她一年都吃不上一次,田蕎居然大方到隨便拋灑!
胡氏安慰道:“蕎蕎憑本事賺的錢,她自己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我們不必強求的。”
胡氏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那些年蕎蕎在家裡的時候,家裡有糖果了也都是分給幾個男孩吃的,從來沒給蕎蕎吃過一次,哪怕是過年的時候都沒有蕎蕎的份。
也不單單是糖果,還有其他的東西也都是如此,例如殺了雞,肉多的部分沒有蕎蕎的份,買了魚,那魚腹的位置也輪不到蕎蕎。
如今又憑什麼要求蕎蕎得了糖果分給家裡其他人吃呢?
“什麼叫不能強求?田家養她這麼多年,她不應該回報田家一點嗎?她現在這樣做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胡氏反駁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想三哥在的時候,蕎蕎被養的白白胖胖的,到蕎蕎出嫁的時候,人養的面黃肌瘦的。
這般養育,如何讓蕎蕎記著田家的恩呢?
可她如果反駁了沈氏,免不了要被沈氏一通說,所以她還是不說了。
回到家後,田梨跑了過來:“阿孃,我想去二姐的肥皂作坊裡幹活。”
聽到這話,胡氏一愣:“什麼肥皂作坊?”
“二姐開了家肥皂作坊,要招女工去做活,一天給十文錢。”
“你從哪聽說的?”胡氏問道。
“我聽給二姐家蓋房的人提起的,我又去找二姐問了,二姐說是真的,還說我想去她就讓我去。”田梨說道。
聞言沈氏陰沉著一張臉說:“你二姐是巴不得我們全家都吃不上飯,她會這麼好心給賺錢的營生?多半是騙你的!”
“二姐沒必要騙我。”
“你想想她之前乾的事情,家裡這麼好的營生都被她給攪黃了!還有你知不知道今天她在發糖果,你看她有發給家裡人嗎?”
“那是兩碼事,我覺得二姐沒有騙我。”田梨很堅定地相信田蕎。
“就你這傻乎乎的樣,被她騙去賣了還幫她數錢呢!”沈氏一個勁地潑冷水。
田梨還要反駁,胡氏連忙拉住她:“應該是你弄錯了,你二姐不會找你的。”
胡氏一個勁地給田梨使眼色,田梨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選擇改口:“那我不去了。”
胡氏轉頭對沈氏說:“小孩子亂說的。”
“哼。”沈氏輕哼了一聲,然後大步回了自己屋。
胡氏拉著田梨進了自己屋。
“娘,二姐說的是真的,她給那些流放來的犯人的工錢也從來沒少過。”
“娘相信你,也相信你二姐,但這事你不要在你大伯母二伯母面前說。”
“那娘你同意我去嗎?”
“當然同意,你二姐那邊需要你,就算不給你錢你也應該去的。”胡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