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他唯有一條路——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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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田蕎醒來的時候,一旁的狄颺已經不在屋裡了。
她來到院中,狄颺正在劈柴,有一部分已經劈好碼放在了一邊。
這些柴火昨天還沒有,是他剛從山上挑回來的。
因為他寅時起床的時候田蕎察覺到了。
田蕎將昨天晚上剩下的飯用水煮了煮,快好的時候將昨天他們送來的冬寒菜葉子掰碎了一併放進去,熬成一鍋菜粥。
“來吃飯吧。”
田蕎給狄颺盛了滿滿一大碗。
狄颺洗了個手,坐下。
狄颺吃了幾口後說:“你也不必頓頓都給我做精細糧的。”
昨日是成親,所以有菜有肉有大米飯的可以理解,但日日如此怕是吃不消的。
田蕎心道,我這可不是為了你,是我不想虧待我自己!
我喜歡喝大米粥而已,你是捎帶的。
總不好特地給你分開做吧?
但到嘴邊田蕎的話卻變成了:“你是我的男人,在我能力範圍裡,我自是要給你做好的,你在礦上做的都是力氣活,吃得好點才行,不然你要是瘦了,我會心疼的。”
狄颺一怔,隨後他將頭低下,不再詢問田蕎相關的問題,只一味吃。
田蕎心中偷笑,沒想到這狄颺看著是個冷酷無情的硬漢,卻這麼容易害羞。
狄颺還在喝粥,就見田蕎拿了個紅布包出來,裡頭一顆顆的不知道是什麼。
“一會兒你把這些拿去分給你的工友們。”
“這是什麼?”
“喜糖,昨日你回來之前,他們來給我送了賀禮,我該請他們吃顆喜糖的。”田蕎說道。
糖是空間裡買的,不過她在昨天狄颺回來前就已經將包裝紙換掉了,用裁剪過的筍殼重新包紮了一下。
糖果可是稀罕物,崖州有種植甘蔗,但產出的糖多是運送回大陸去供給富商貴族。
田家都沒什麼機會吃到糖,更別說流放來的犯人們了。
狄颺自是吃過糖果的,從軍雖艱苦,但他好歹做到了驃騎將軍的位置,俸祿不少,糖也是有機會吃到的。
他不稀罕糖果,但對於田蕎準備糖果的事情感到意外。
“這是稀罕物,你捨得給他們?”
“他們昨日送我的禮品也是他們的珍貴物,以心換心,他們對我好,我豈有不捨得的道理?”
田蕎愛財,卻不吝嗇。
她所愛之財,得用到它該用的地方去。
狄颺沉默了片刻後從田蕎的手上接過了糖果。
他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