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承禹應了一聲。
見田承禹反應平淡得過分,單若瑜問:“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其一,你騙田玉玲沒有任何問題,她比較單純,那麼的複雜告訴她反而徒增她的煩惱;其二,你都願意主動告訴我你是主動放走紇石的了,那剩下的我也沒必要追問。你願意說,我自然願意聽,你不願意說,我多問,反倒顯得我懷疑你了。對於你剛才說的話要麼全懷疑,要麼全不懷疑,信一半還問一半,不是自相矛盾左右腦互搏嗎?”田承禹解釋道。
單若瑜笑道:“你倒是把我看得透透的了。”
“本來就是,如果我覺得你騙了我,那從剛才你說的那句是你放走紇石開始我就應該懷疑,順著你的思路懷疑,不奇怪嗎?”
單若瑜滿意地笑了。
“你笑什麼?聽到我說不懷疑你,你這麼高興?”田承禹問道。
“我喜歡這種不用猜來猜去的感覺。”單若瑜道。
“嗯。”
兩人一路走著,因為單若瑜一身男裝,遠看著便是兩個英俊少年郎結伴而行。
過了一會兒,單若瑜突然開口:“我準備回北遼了,紇石我用的到,所以打算帶走。”
田承禹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出聲回應:“好,我送你們出城。”
“嗯。謝謝你。”單若瑜道。
但沉默了片刻後,單若瑜又問田承禹:“我這次走了,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你會記得我嗎?”
“會的。”田承禹給出很肯定的回答,“你是很特別的人,即便以後漫長的人生,我也不太可能會遇到像你這樣的人。”
“特別嗎?只是因為這樣所以會記住我?”單若瑜問。
田承禹輕笑著搖了搖頭:“帕底梅痕猶印袖,烽煙未靖不聊春。”
單若瑜明顯愣了一下。
他……
他竟也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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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承禹安排好了一切,準備次日就送單若瑜離開。
田承禹將明日的安排告知單若瑜之後,便獨自回房休息了。
月色透過窗照進房間,田承禹已然入睡。
然而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
輕紗的裙襬輕輕掠過門檻,然後來到床榻邊。
感覺有人靠上來,田承禹猛地睜開眼。
待看清眼前之人後,田承禹詫異道:“你怎麼……”
眼前的單若瑜一身紗裙,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單若瑜捂住了田承禹的嘴巴。
“不要問原因,也不要問將來。我是個沒有將來的人,我只有現在。”
緊接著單若瑜俯下身,在田承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意識到單若瑜要做什麼,田承禹伸手,試圖推開單若瑜。
卻被單若瑜搶先一步按住:“你知道我身手的,你在我這沒有勝算。”
“你……”田承禹接下來的話全部被單若瑜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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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颺回到房間。
剛才他看到有個身影掠過了府裡的圍牆,對方輕功了得,府內的普通護衛毫無察覺。
所以狄颺跟了上去,本以為是刺客,沒想到竟是單若瑜趁夜摸進了田承禹的房間。
他跟了上去,為了確保單若瑜不是對田承禹不利。
但沒想到單若瑜確實是要對田承禹不利,但並不是那種不利。
“怎麼了?”田蕎問他。
“應該沒什麼大事。”
“什麼叫做應該沒什麼大事?”田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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