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玄澈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御書房的地面上,迴盪在寂靜的空間裡。
天元皇的臉色愈發陰沉。
“成了親,都敢頂撞朕了?”
商玄澈跪著拱手,一臉的堅定。
“為人丈夫,護著自己的妻子乃是為夫之責,臣既然娶了凰儀公主,自然要護著她。”
天元皇看著他,瞳孔慢慢放大,還敢陰陽怪氣,渾身散發著怒意。
“好好好,好一個為夫之責,既然如此那就替你的太子妃受罰吧,跪在這裡把兄友弟恭抄一百遍。”
這個昏君,沈安若氣得開口。
“陛下…………”
商玄澈伸手握住她的手。
“臣遵命,凰儀公主來天元本就懼寒,還請陛下准許她回太子府休息。”
沈安若低頭看著他,眼裡帶著一抹心疼,這明顯天元皇就是有意要折辱他,抬頭看了一眼天元皇,沈安若的眼神又冰冷了幾分。
天元皇卻一臉冷笑的看著她。
“既然太子願意替你受罰,那你就退下吧,往後還是好好的學一學規矩,不然只怕太子替你受罰不是第一次。”
沈安若真的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憋屈,察覺到她渾身散發著怒意,商玄澈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回家等我!”
沈安若眉頭緊皺,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商玄澈,眼裡帶著心疼,卻也怒其不爭,他明明文武雙全,在許多大臣中也是評風很好的,怎麼就要一次次的受委屈?
王司記見狀上前輕輕拉了拉沈安若的衣袖。
沈安若咬了咬牙,福身行禮。
“臣告退。”
隨著沈安若退下。
似乎是已經處罰了多次,太監已經習以為常的取來了筆墨紙硯。
商玄澈跪在地上,一筆一劃地抄寫著,他的字跡剛勁有力,即便是心有委屈不甘,可還是將字寫得很好。
天元皇拿起奏摺繼續批閱,商玄澈跪下下方一遍又一遍得寫著兄友弟恭。
太子府的馬車裡。
沈安若一臉的陰沉,連那萬年不變的笑意都維持不住了。
王司記看著她緩緩開口。
“殿下可是在氣太子。”
沈安若終於忍不住。
“能不氣嗎?”
“明明就是天元皇故意罰他,他本來很優秀的一個人,為什麼每次都要選擇受這個窩囊氣?”
王司記抬手給沈安若倒了一杯茶。
“殿下,天元乃是大國,以仁孝治天下,甚至有一句話叫做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一個孝字壓下來,太子在羽翼未豐之前太子殿下都得忍著,也還好,太子殿下還是顧及公主的。”
沈安若無語的吐槽。
“見過當父母偏心的,本宮還未見過如此偏心的,真的是眼盲心瞎。”
王司記繼續開口。
“太子殿下是李家逼著陛下立的儲君,就這一點,天元皇就不可能給太子殿下好臉色,朝中那些支援殿下的大臣,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敢忤逆,只怕是也是不服的,孝字大於天。”
還真是憋屈,這爹有還不如沒有呢,沈安若摩擦著手裡的茶杯。
“終究還是我們實力不夠,但凡是有足夠的實力,既然儲君都能夠強行立,那強行登基又如何不可?”
王司記聽得心裡一驚,一直都知道公主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但是也沒有想到這膽子會如此的大,強行登基那可不就是造.反嗎?
“公主,咱小聲一些。”
沈安若又喝了一口茶,一路沉默到了太子府。
沈安若才吩咐道。
“讓廚房裡準備好殿下愛吃的菜,另外,準備好熱水。”
不到二月的天氣還很涼,這抄完一百遍,只怕是身子都凍僵了,得讓他回來就能洗一個熱水澡。
秦王府。
到底是流了產,又感染了風寒,沈安錦整個人都在發熱,折騰了一天,終於退熱了,整個人臉色蒼白,一副隨時都要病死的模樣。
秦王走進來,就看到她這副脆弱的模樣,就像是珍貴的陶瓷娃娃,隨時都會碎掉。
“錦兒,怎麼樣好些了嗎?”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察覺到她已經退熱,這才安心了下來。
“還好,燒已經退了。”
沈安錦眼裡含淚。
“殿下,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殿下你罰我吧,打我幾下罵我幾句都行,我一想到我們的孩子因為我的無能而…………”
“我這心裡就像刀割般的疼痛,他都沒有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啊,是我這個當母親的無用,是我不配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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