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留在那裡或者早在舞會開始之前就離開的人們誰也不知道,零在10月13號晚上,留下像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的背影離開後,回去做了什麼。
除了EVA。
零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了她的電腦,接著甩掉手上的小提琴盒,脫下了那雙美麗的水晶高跟鞋,一路踩著高跟鞋回來讓她纖細的腳踝有點發紅。
這身行頭是由送路明非禮服的那人一起送到的,零沒有過問,直接了當地簽了字。
衣服無比漂亮合身,想來對方對零的身材很熟悉,而且衣服風格倒是很符合某人的審美。
黑暗中,電腦螢幕的藍光輕輕跳躍在她那蒼白精緻的臉龐。
零抱著膝蓋,赤著白嫩的小腳坐在椅子上,登入了守夜人論壇,在七天前就建立起來的“新生聯誼舞會和社團友誼交流宴”的討論區帖子裡找到了那張已經被置頂的轉帖。
帖子下面已經沸沸揚揚地蓋起了幾百樓,但是第一樓第一張照片就是她輕吻路明非的那張。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親吻一個男孩子,她反反覆覆地放大縮小和旋轉照片,從各個角度去觀察。
她又逛了下帖子,發現這張是角度最好的一張後,便點選了儲存,是芬格爾拍的吧?
這個一覽無餘的角度應該只有當時就在兩人身後的芬格爾才有機會拍出來。
她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翻開皮帶扣,映入眼簾的是泛黃的紙張和密密麻麻的字跡。
零重新翻開了一頁紙,開啟筆帽,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
距離週末的舞會已經過去了快三天。
傍晚。
路明非抱著一摞書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身後的夕陽拉長他的影子,並給他鍍上了淡淡的金輝。
他正在想今晚是隨便對付一口還是去吃點好的,話說起來,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好像沒怎麼見過零了。
不過他還是那個慫貨,就算零現在跳出來他也會手足無措地說好巧啊,你也剛下課準備回寢室麼之類的話,然後抱著書一溜煙地跑回宿舍裡。
抖音上好像說大部分女孩子在同意一段關係後的十天內都是比較後悔的,他不知道零後沒後悔,他倒是有點想後悔了。
雖然現在大家看他的眼神少了很多敵意,但卻是多了幾分古怪和豔羨。
畢竟野百合的春天也是人人都向往的啊,路明非就恰好是那支幸運的野百合,湊巧遇見了自己的春天。
不過,現在這個複雜的關係還是讓他有些凌亂,他倒也想給零發資訊什麼的,不過發的也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對話。
他覺得還不如不發呢,或許對於零這種和楚子航一樣把生活規劃得井井有條,把日子過得和齒輪一樣精細的傢伙而言,在這種沒營養的對話上浪費時間是很不值得的吧......
他手上的這堆書是芬格爾給他借的一堆俄國名著,什麼列夫托爾斯泰的三部曲,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和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兒》等等。
話說得動聽,可是看完這些真能和零有話題麼?
路明非古怪地想到。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腳下不注意就被花壇過肩摔了。
“啊!”
他失去平衡倒在一大堆書裡面,一張女孩的臉卻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那是零,一頭白金色的長髮垂下,在他眼前像是藤曼那般晃晃悠悠的。
“需要幫忙麼?”
零的招呼很簡單,不過屬於熱心幫忙且實用的那一派,不過路明非倒也沒期待零妹妹露出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哀怨眼神,何況他們還隔了九個秋。
把書重新抱在懷裡後,路明非才注意到零手臂上掛著的精緻便當盒。
零注意到他的視線,便從手上解下便當盒,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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