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繼續走在湖面上的木棧道上，湖面上已經零零散散地漂起了浮冰，絲絲涼意順著寒風鑽進路明非的脖子裡。
他又用餘光掃了眼這個看起來絲毫不怕冷的俄妹，零精巧的鼻子上也被凍得微微泛紅起來，水藍色的眸子也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沒有絲毫回去或者感覺到寒冷的意思。
路明非自然秉持著你不開口我也不開口的原則，默默地陪零逛著。
“關於我的家族，沒有別的問題了麼？”
零忽然問。
“沒有啊。你不是羅曼諾夫家族的麼？”
路明非一愣。
“我記得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是哪個家族的。”
下一刻零的話讓路明非汗流浹背起來。
“師.......師兄告訴我的！！”
路明非急中生智，把這一切都推給了廢柴師兄，畢竟他是學校裡出了名的狗仔和黑料扒手，那麼扒一下自己坑貨師弟的女友資訊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你還知道些什麼？”
零問。
“我還知道零不是你原來的名字，你原名叫蕾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
“話說這名字和我看的那篇‘冰海王座’的故事女主一樣呢，我印象最深啦，‘蕾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你願意和我一起逃亡麼？這一路上，我們不彼此拋棄，不彼此背叛，直到死亡的盡頭’。”
“原文是這樣的。”
路明非想了想，開口道。
零站在他三步開外的地方，所以路明非並沒有發現女孩微微顫抖的肩膀。
“那個故事還講了什麼.......”
“要說起來也很長很長的，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路明非說。
就在這時，零的電話響起，她先是抬手用白皙的手背蹭了蹭眼角，再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她轉身走到正一臉好奇地看著腳下湖面冰花的男孩身邊，把圍巾摘下，輕輕圍到男孩的脖子上。
路明非抬起臉來，有些疑惑。
零盯著他的眼睛，說：“走吧，去吃飯。”
“哦。”
路明非從地上蹦了起來，把圍巾往衣領裡塞了塞。
........
“新年快樂。”
酒德麻衣給了零一個大大的擁抱，把禮物塞進了零的懷裡。
“新年.......”
路明非搶先開口道：“新年快樂！”
說完後他就跳到了一邊，那架勢生怕酒德麻衣也給他個熊抱似的。
酒德麻衣站在原地，臉色有些僵硬地看著路明非。
零走上前去，從酒德麻衣身後拿出禮物來，轉身放到路明非的帽子裡，微微一笑，“新年快樂。”
說完，女孩微微上前，輕輕抱了抱還處在那一抹驚鴻一般的微笑當中，滿眼失神的男孩。
路明非回過神來，身前早已空無一人，零和酒德麻衣已經進去了，她自然不會留下酒德麻衣這個危險份子和路明非單獨待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