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成了家裡的主要經濟來源,以前欺負她的人就硬氣不起來了。
她也算是在婆家翻身了!
所以當時張春琴來借錢,是她借的最多的。
張紅梅朝著秦青河又是一巴掌:“一群白眼狼!我早就說過,男人都賤。就算親生兒子也不能對你們太好,都沒良心。”
她是這些年看著張春琴吃盡苦頭的。
過年,她見過好多次張春琴做牛做馬,她也勸過的,可大姐聽不進去啊。
“你等我,我們一起去找人!”張紅梅拿下圍裙對秦青河說。
秦青河搖頭:“二姨,不用!我媽能去的地方就那幾個!我們都沒結婚,我媽不會想不開的。”
張紅梅想了想那天大姐還錢的樣子,神清氣爽的,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情況。
她也知道自己大姐除非是絕望到一定程度,否則不會自殺的。
當年家裡頭要把她賣給得了梅毒的老光棍,她自己都能嫁給秦國華,為自己找了一條生路。
當年,是秦國華看上了她,這才去她家提親的。
“如果你媽明日還沒回來,你告訴我!我一塊出去找。”張紅梅沉聲對秦青河說。
“好!二姨,我再去找找,打聽打聽。我媽說不定還在大雜院。”秦青河知道二姨火爆脾氣,怕她再動手打人,哄了兩句才離開。
他回到秦家,秦文韜和秦大海也回來了。
秦大海去了另外幾個姨家,也是說張春琴沒有去過。
秦文韜有腳踏車,他騎車去了大雜院找人。
他還和周圍的人專門打聽過了。
大雜院裡的胖麻麻和張春琴的關係最好,他專門買了一塊錢的糖果上門打聽的。
胖麻麻說她那天走後就沒回來過。
秦文韜心中也不安了起來。
回到家,他還存著僥倖,想著自己兩個弟弟可能在姨家找到人。
“媽,到底去哪裡了?”秦大海皺眉:“媽不會因為沒了工作想不開吧?”
秦文韜聽到這話,嘲諷的冷笑了一聲:“她那天去我廠子裡鬧的時候,我可看不出她想不開的樣子。要是想不開,她還預支我一年的工資?”
孫二妹和秦老頭聽到這話,咬牙罵道:“張春琴不會是拿著我們的錢跟野男人跑了吧?”
孫二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會的!”秦青河悶悶道:“媽不是那種人。”
孫二妹冷笑:“那日我和你爸看到那男人給你媽送飯。要是沒點什麼,他怎麼不給別人送飯,就給你媽送。”
她說著,跺腳咒罵著:“張春琴那賤人,不要臉的東西!我年輕時候就覺得她不是個安分的。那張狐媚子臉,她竟然跟著野男人跑了。”
秦文韜咬牙切齒道:“她要跟野男人跑了,還預支我一年的工資!我是她親兒子,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不行,我們不能讓張春琴就這樣跟野男人跑了,秦家的錢要讓她連本帶利的吐出來!”秦老頭咬牙切齒:“我們鬧到她老張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