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的拉著張春琴的褲腿喊道:“是你破壞了我和國華的婚事。張春琴,我與你不一樣,我從小被養在秦家,我什麼都沒有,我也離不開秦家。你有父母,你有兄弟姐妹,你還有自己的孩子。”
她說的涕淚橫流,委屈的控訴著:“如果沒有你,我和國華早就過上好日子了。我不會這麼多年被磋磨成老姑娘。我早就是國華的人了,我根本沒法嫁人了。”
張春琴看著跪在地上委屈的嚎啕大哭的秦寶香,輕聲說:“好啊!我成全你們!”
一旁的秦老頭和孫二妹厲聲呵斥:“蠢貨,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國華的身體如何還不曉得,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求張春琴離婚,沒腦子的蠢貨。
然而,秦寶香從小在秦家長大,她是最清楚秦家二老的脾氣的。
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當著大家的面和張春琴離婚,否則,她在秦家呆不下去了。
所以,她沒有去理會秦家二老,而是看著張春琴一字字的說道:“張春琴,這些年,國華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他的工資給父母,是因為我!還有……他每年偷偷回來幾次,都是和我在一起。他如果真的在意你,他怎麼會偷偷回來,看都不願意去看你們呢。”
她的話殘忍的如同刀子一般道出這麼多年秦國華對張春琴與她幾個兒女的冷漠。
張春琴臉上的神情麻木而冷淡:“好!我也不想要與秦國華過日子了。三個人的婚姻,太擠了。”
她說著,靜靜的看著秦家二老,輕聲說:“爸媽,你們摸著良心說,我作為兒媳婦,我做的如何?”
她聲音沉靜而平緩:“我嫁到你秦家第二天,就給你們帶秦國寶!一直到我懷文韜,秦國寶夜裡都是和我睡的,除了我不能餵奶,我是手把手把他拉扯大的。哪怕到我懷文韜,你們也就讓我休息了三個月,其他時候,我挺著肚子,既要帶小叔子,又要伺候小姑子,還要給癱瘓的公公擦洗按摩,給婆婆洗衣做飯。這樣的日子,我足足做了十年。”
眾人聽著張春琴的話,即便她只是用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事,他們依舊能體會出其中的心酸。
“我連月子都沒做過。生完孩子還要幹活,還要照顧小叔子,伺候公公。秦國華說,父母不容易,家裡有未出嫁的小姑子,沒成年的小叔子,工資不能給我,我也答應了!我想啊,都是一家人,公公癱瘓,婆婆也不容易。我累點沒關係的。”
她說到這裡,噗嗤的笑出聲:“可我的任勞任怨換來的不是婆家的體諒,而是欺騙。既然你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當初為什麼還要娶我呀?是你們一家人缺一個伺候的保姆嗎?”
張春琴用著最平靜的聲音說著最委屈的話。
她說的事沒有一點添油加醋,她早就已經說不出其中辛酸苦楚,可旁人聽著依舊滿是蒼涼和無奈。
張家父母看著自己的女兒,有那麼一瞬間竟有些心疼。
因為張春琴是第一個女兒,她最大,她照顧著所有的妹妹。
張德海是張家唯一的孩子,他們自然不會虧待。
可剩下的女兒都是張春琴帶大的。
她的一輩子承受著無盡的苦難。
上一世的張春琴,小時候,要為父母幹活,帶妹妹,婚後,帶小叔子,伺候小姑子和公婆,拉扯大兒女,後來得給兒子帶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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