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她先裝作要引起他注意的樣子,讓他從這件事之中脫手,她只要最後的結果。
陸硯這人清高,自傲,不允許自己身上沾染分毫的汙點,被她這樣一說定然會失了興致。
“遠陽候治家不嚴,罰俸半年,張嬤嬤與其姦夫賜死,安陽縣主祈福有功,賜浮光錦兩匹,琉璃石頭面一套,遠陽候,接旨吧。”
榮德帝也不願追究下去,到底是遠陽候府的家事。
只是這件事是兩位臥龍寺的住持提出來的,還涉及到太后的身體,他才賞臉親自審問。
“臣多謝陛下寬宥。”
遠陽候臉都紅了,氣的想要吐血。
他這侯府本來就根基尚淺,又遭到了榮德帝的厭棄,將來還能有什麼好前途。
遠陽候一家離開了,太極殿內陷入了安靜。
“玄鶴,你似乎對安陽縣主頗為關注?”
榮德帝難得起了八卦的心思,他還從未見過陸硯多管閒事的時候。
“陛下言重了,不過就是個想要攀龍附鳳的小丫頭,沒什麼值得我關注的。”
陸硯狹長的狐狸眼眯了眯,想到同樣一張臉比之現在一副妖冶嫵媚的市井作風,他就忍不住厭煩。
這樣功利心的人他是不會讓其留在榮德帝身邊的。
“朕倒是覺得安陽縣主赤子之心,還有點小聰明,是個有意思的。”
榮德帝想到在大殿上一點都不害怕她的小丫頭,不免笑了一下。
“陛下交代我的事情線索到嶺南就斷了。”
陸硯沒有接過榮德帝的話茬,反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這才是他今日入宮的主要目的。
榮德帝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朕記得貴妃的孃家寧國公府似乎就在嶺南發家的?”
“正是。”
……
遠陽候府,正堂。
“張雅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本來我們侯府應該一飛沖天的,如今卻遭了聖上的厭煩,都是因為你那不知廉恥的嬤嬤!”
遠陽候怒不可遏,手高高揚起,差一點就打到了黎夫人的臉上。
“老爺,你居然想打我?”
黎夫人的臉上由掛著淚珠,瞪著美眸,看起來頗為悽慘。
“母親,您就和父親道個歉,服個軟,到底也是下人犯下的錯誤,卻連累了整個侯府,父親生氣是合該的。”
黎昭昭在旁邊溫聲勸著,笑意溫柔,語氣中都是為她著想。
“昭昭許久不在家中,都比你知如今的形式。”
遠陽候緩了口氣,讚許的看了一眼黎昭昭,侯府式微,或許還得用上黎昭昭。
黎夫人憋屈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發了狠的盯著黎昭昭。
黎昭昭回以挑釁的笑容,上一世的慘狀固然是黎念嬌的造成的,黎夫人也逃不脫,那可是她的好母親親口應允的。
如今她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痛了?
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