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五湊上來,低聲在陸硯的耳畔說道。
陸硯勾了勾唇角,心情好了不少。
算是有點小聰明。
此刻昭香閣的大門緊閉,牌匾上被臭雞蛋,爛菜葉子砸了個遍,散發著陣陣惡臭味。
“姑娘,你也是來買香的?我勸你還是別進去了。”
一個老婦眼見著黎昭昭在昭香閣門前停留了很久,好心地提醒道。
“為何?我是外地來的,聽聞昭香閣閣主能夠製作任何奇香,所以特意前來拜訪。”
黎昭昭眉眼低斂,溫聲詢問著。
“還不是昭香閣的掌櫃的,曾經是花樓的花魁,聽說什麼客人都接,髒著嘞。”
“前段時間還有她的恩客找上門來,嚯,是個滿臉都是疹子的老頭,看著就噁心,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髒病傳染給我們,難怪昭香閣中出售的東西大多都和那些事情有關。”
老婦呸了一聲,神色鄙夷。
要不是她手中的雞蛋都是好的,還要留著回去吃,高低也要往昭香閣的牌匾上撇上幾個。
“花樓?既是可以出來做掌櫃,那就是已經贖身了吧?更何況我聽聞花樓之中不乏有清倌,說不定這蓮芳姑娘就是個清倌呢。”
黎昭昭辯解了幾句。
誰知道老婦人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清倌?進了花樓的有幾個是身上乾淨的?更何況裡面的那位可是花魁,萬毒之首!怎麼可能不接客?”
“算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你要是想去,我也攔不住你。”
老婦人神神叨叨了一會,提著籃子離開了,像是在躲著瘟疫一樣。
黎昭昭抿了抿唇,敲了敲大門。
“我回來了,蓮芳。”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一雙白皙的手直接將她拉入了閣中,隨後迅速關緊房門。
門外不知道從哪裡湧了出來大批次的百姓,提著東西就要往昭香閣裡面衝,還好蓮芳關門熟練,將他們都擋在了外面。
“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黎昭昭定睛一看,月禾,月香,月容都在這裡,她們眼眶中含著淚水,看到黎昭昭的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朝顏呢?”
她蹙著眉頭,心底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朝顏為了將我們幾個換出來,自己留在了府中成為了李念嬌手下的末等丫鬟,小姐,你快回去救救她吧!”
月禾原本是最穩重的,可遇上了這種事也禁不住慌亂。
轟的一聲,黎昭昭只覺得她渾身上下的理智都炸了。
她扭頭就要往外面衝,卻被蓮芳攔了下來。
“小姐,您再等等,外面這群人還沒有離開,您若是出去了就是眾矢之的。”
黎昭昭深吸了口氣:“和我說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她額頭青筋暴起,像是極力在忍受著什麼,身上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一寸一寸灼燒著她的神經百骸。
“您走之後太后娘娘的旨意就傳了回來,那時候朝顏在侯府還頗受尊重,沒有人敢動海棠居的人,直到後面,黎老夫人帶著遠陽侯似是拿上了一個信物,找到了回京的光武大將軍,大將軍當場認下了遠陽侯這個弟弟,並且還給了遠陽侯一處大宅子。”
月禾深吸一口氣,繼續道。
“問題就出在了搬宅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