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
張氏焦急地吼了一聲,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遠陽候還有黎老夫人聽到這件事都身形晃了晃:“你說什麼?”
“祖母,父親,我才是侯府嫡親的女兒啊,那黎昭昭雖然也是父親的女兒,可她就是個庶出的,姨娘生的,怎麼能配得上這個位置。”
李念嬌聲淚俱下,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
黎老夫人的神情閃爍了一下:“你也是槐月初一的生辰?”
“是的,祖母,只是母親當時不喜這個生辰,所以才給我改小了一些。”
張氏閉了閉眼睛,好似心如死灰。
“所以,昭昭是本侯和柔兒的孩子?”
遠陽候囁嚅了半天,才怒聲說著。
“是又如何?我才是侯府的主母,身懷誥命的侯夫人。”
“就算秦柔那個賤人生下孩子,也要養在我的手中,這麼多年讓她佔著嫡女的位置,還做到了郡主的位置,我對她已經仁至義盡。”
張氏索性破罐子破摔,憤聲說道。
“老爺要不是偏疼那個賤人,我又何苦將自己的孩子養在外面。”
遠陽候被氣昏了頭,指著張氏半晌都沒有發出聲。
黎老夫人卻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
她細細看了一下李念嬌的眉眼,的確同李淮年有一絲相似之處。
當然最震驚的就要數李淮年了。
他白著一張臉,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之前張氏那些說不過去的舉動都全都有了理由。
因為他們是嫡親兄妹,所以不能在一起,他愛上了自己的嫡親妹妹,這份感情違背了常理。
他只想奪門而逃,腳底卻像是生了根。
心中叫囂著要知道全部的真相,看看母親還有妹妹有什麼在瞞著他,把他瞞得像是個傻瓜一樣。
“本侯要去把昭昭尋回來,這麼多年是本侯苛待了她。”
遠陽候啞著嗓子,帶著紅血絲的眼眸中彷彿要滴血。
秦柔是他唯一愛過的人,她的血脈一定要放在身邊,仔細一想,黎昭昭的眉眼間的確同秦柔有相似之處。
只是她實在是太像他自己了,所以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發現。
柔兒一定是愛慘了他,才會連省的孩子都與他分外相像。
“你瘋了!侯爺!你難道忘了黎昭昭把我們害成什麼樣子?嬌嬌才是你親生女兒,你怎麼能夠這般厚此薄彼!”
張氏尖叫著,再也顧不得什麼淑女。
“父親,我雖然不知道你同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到底咱們才是一家人啊,您不能這樣扔下母親,扔下我。”
李念嬌暗道不好。
誰能想到一個姨娘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遠陽候還記憶尤深,甚至還要對她的女兒負責。
一個庶女,負什麼責任!
“侯爺!你這樣像什麼樣子!”
黎老夫人呵斥了一聲。
“一個青樓的賤蹄子也值得你這樣掛念?黎昭昭是什麼貨色咱們都清楚,你還要把她找回來?庶出還能越過嫡出去?”
“她身上的榮光都是從嬌嬌身上拿過來的,咱們理應把它收回來才是。”
張氏眼珠子轉了一圈,這老太婆別看挑三揀四的,打的算盤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