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有相似情況的人家想要離開,拿了戶籍說要去投靠北方的親戚,後來不知怎麼的,又回來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不論誰去問,都沒問一點。
這讓錢靖警醒,明白想要離開,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喬為初也知戶籍的重要性。
“只是這一村是你們這樣的情況嗎?”
錢靖搖頭。
“我偷摸的摸過了周圍的村子,我們這一片的五個村子,都是一樣的情況。
再遠的,就不同了。尤其是靠近縣城的,就是正常的了。”
說白了,也是村子自身情況不好。
一是村子曾經遭了災,二是村子地理位置偏僻,三是村裡就沒個讀書人。
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佔了。
若不是他有參軍的經歷,說不定,也會被磨滅了性子,變成村子裡的一員。
喬為初聽完,心裡開始琢磨這村子的未來了。
這次案子辦完,沈喆定是會被革職的,這樣,村裡就沒了他們所謂的“頂樑柱”,未來的發展,就需要一個既有魄力,又有手段的人來管理了。
眼前的錢靖顯然是個很好的人選。
他面上雖一副什麼都交代的樣子,但喬為初能看出,他還有保留。但他想要改門換庭的心是明顯的。
所以,要說服他接下這村子的改革,不算難事。
難的是還有周邊的村子要處理。
喬為初抿抿唇,垂眸,將情緒掩下,開口轉了話題。
“不知錢爺爺對村裡那瓦房的瘋子,知道多少?”
話題轉的太快,他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兩日村裡來人打聽那瓦房的事情,他也知道。
私下,他也打聽過的。
“說到那,我還真知道一些。”
錢靖微微起身,薅了狗蛋的腦袋一把。
“出去把你爹找回來吧。”
狗蛋正聽得起勁,聞言有點不情願,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才起身跑出去。
他走後,錢靖才接著說:“那瓦房住的都是村裡的老光棍。
只不過,我觀察過了,那人,有時半年,有時八個月,反正最長,一年要換一茬。
人死後,都是沈喆出錢安葬的。
村裡人都知那住的,都是又窮又老的,死了也不覺得奇怪。”
一開始,錢靖也沒覺得什麼奇怪。
直到七年前,村裡一位關係與他關係的好老頭住了進去,沒半年,他就去世了。
對外說的是老死的。
可他與那老頭關係好,時常會偷偷接濟,那老頭的身體可好的很。
那人搬進去的還在說,他進去後,就是享福的,以後都不用錢靖接濟了。
但不想……
老頭去世後,錢靖偷偷摸進去過,除了那個瘋子好像有些不對的地方外,就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若硬要說有問題,就是那瓦房的伙食,稱得上的是好了。
每天都有一頓白麵或者白米。
但對外,卻是一點訊息都沒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