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悶悶的“嗯”了一聲,點頭。
“藥人一滴血,就是一份毒。散在空氣中,方圓十里的寸草不生。”
話落,他自己又愣住,眉心拂過一抹疑惑,扭頭朝牢房看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呢喃了一句。
“不對呀……”
喬為初歪頭湊過去。
“哪裡不對?”謝煜驚的低呼一聲,下意識的抬手推開她的腦袋。
“說話就說話,你靠這麼近幹嘛?”
喬為初嫌棄的對他翻了個白眼。
謝煜想呲她兩句,就見霍懷瑾冷冷掃了自己一眼,心口一哏,要出口的話一拐彎,變成:“這中毒的範圍,還有那些人中毒的程度。”
就如他說,一滴血,一分毒,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但現在,除了沈喆人都活著,而他們中毒的狀況不算差,他都能救。
喬為初一下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萬一是稀釋過的毒呢?或者,是一個不完美的毒。”
謝煜順著她的話,思考了會,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晚點我送訊息回谷裡問問,我先去給人解毒了,你們先忙。”
喬為初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快去,等看著人走遠,才開口問霍懷瑾。
“兇手有線索嗎?”
霍懷瑾搖頭。
“暫時沒有。”
昨夜不僅獄中的人全部倒下了,就連牢房外看守的人都一起倒了。
若不是丑時有人換班,估計到了天亮才會有人發現不對。
他的人也傷了不少。
現在是沒人可問的情況。
喬為初理解的點點頭。
“那我們也去看看那些人吧?”
霍懷瑾應下,帶她去了安置中毒人的地方。
穿過長廊,周圍空氣也慢慢變了味道。
漸行漸濃的藥味,多少燻的人有點氣悶。
因中毒的人太多,霍懷瑾將人安置在了衙門的大堂。
喬為初跟著一進門,就看到大堂裡齊齊整整躺滿了人,不禁有些驚訝。
她知道中毒的人多,但沒想到有這麼多。
謝煜正在為人下針,同時他圍站了六個大夫。
霍懷瑾告訴她,這些都是州府裡醫術不錯的大夫。
中毒的人太多了,謝煜一人也忙不過來,就乾脆將人集在一起,將中毒要用到的針法教給眾人,這樣他也能輕鬆點。
喬為初安靜在旁看了會,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後,注意力就開始跑偏了,最後直接發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喬為初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恍惚一瞬,回神,抬眼。
霍懷瑾正站在她面前,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看著她。
她莫名紅了臉,諾諾的問:“怎麼了?”
霍懷瑾眸底笑意深了深,面上卻一點不顯。
“謝煜那邊差不多了,你餓了嗎?去吃飯?”
喬為初下意識的抬手摸摸肚子,點頭。
“好呀。我之前聽人說祁州的桂花鴨很好吃,我們去吃吃呀。”
這次來了後,就一直在忙,每次吃飯都只是為了填飽肚子,這次她也算是休息好了,不由就有點嘴饞了。
霍懷瑾自然沒意見。
等謝煜將藥方開好,交給留下的大夫後,叫上搖鈴,四人就一起離開了。
路上,謝煜一直在說話。
等他深入瞭解後發現,這些人中的毒,又與夢裡碎有點區別。
中了夢裡碎,會在陷入夢中,然後因不能吃喝而活活被餓死。最可怕的是,中毒之人,會在臨死的前一瞬醒過來,然後感官清晰的一點一點感覺自己是怎麼死的。
有人繃不住,就會在這中間,被自己活活嚇死。
不過,這藥只在一人身上使用過,更具體的被藥過的情況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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