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奴家可以問問,周方是怎麼死的嗎?”
海棠猶猶豫豫的開口,眼珠略顯慌亂的亂轉,頭時不時的朝房門的方向轉。
喬為初倒沒隱瞞:“應該是中毒。他從你那回來就死了。”
海棠微微發白的臉刷的更白了,唇上的唇脂都遮不住發白的顏色。
“怎……怎麼會?”
她失魂落魄,身子控不住的搖晃了兩下,趔趄的朝後退了幾步,眼見就要摔倒。
喬為初急忙伸手扶了一把。
“你還好嗎?”
海棠微微偏頭,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淚。
“他走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明明……早知道這錢是用他的命換的,我就不該與他提了想離開。
像以前一樣也好好的。”
說著,她垂下頭低聲啜泣,久久停不下。
喬為初向來不會安慰人,聽聲頓時有些不知該怎麼辦,無措轉頭看向身側的霍懷瑾,瘋狂擠眼。
怎麼辦怎麼辦?你來勸勸?
霍懷瑾眉梢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輕輕搖頭。
讓她哭哭,哭過就好了。
喬為初:啊?
她有些擔心轉眸再看海棠。
這人哭的小臉通紅,感覺下一秒就要抽過去了,真有的好嗎?
她抿唇,猶豫著支吾開口。
“你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乾巴巴的話一出,不說霍懷瑾,就連海棠都怔住了。
海棠捏著手帕的手僵了僵,哭也跟著停了。
喬為初沒注意,但聽她不哭,沒忍住舒了一口氣。
聲音不算小,身側兩人離得近,都聽的真真的。
海棠面上神色一凝,稍稍側身與她行了個禮。
“對不起,奴家失禮了。”
喬為初連忙擺手。
“沒沒沒,你這也是人之常情。那個……你現在好點了嗎?”
海棠不由咬咬唇,忍著情緒,點頭。
“奴家沒事。”
喬為初偏頭看著她,稍稍遲疑,還是開口問:“那我可以再問你個問題嗎?”
海棠頷首。
喬為初:“昨天前,周方有什麼異常嗎?”
海棠手無意識的攪了攪手中的絲帕,沉默了一會說:“他三天前,來尋過我一次。當時只是坐了坐,什麼都沒說。
但我能感覺出,那會他的情緒十分焦躁,坐立不安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在困擾著他。
我問了幾次,他都說無事。
臨走前,他緊緊握了握我的手,說一定會讓我過上好日子的。
再來,就是昨天了。”
三天前?
喬為初下意識的側眸與霍懷瑾對視一眼。
三天前,正是晏和被抓的日子。
看來,幕後之人一開始就在做局了。
“這人,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
霍懷瑾低低“嗯”了一聲。
喬為初轉眸又看海棠。
“對於他的錢財來處,他真的一點都未提過嗎?”
海棠重重點頭。
“我也問過,他連喝醉都未漏出一點口風。”
她昨天在人離開後,心底就莫名的生出了濃烈的不安。
今天,她本也打算過來看看的,可沒想,沒等她出門,就先等來官府的人。
喬為初知在海棠這大抵是再問不出更多的東西,與她道謝後,就讓人送她回去。
“姑娘回去後,也可再好好想想,若想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可告知官府。”
海棠應下,行禮後離開。
喬為初目送她走遠,開口對霍懷瑾說:“鄰居就真的一點都沒看到嘛?”
霍懷瑾低聲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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