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為初冷哼。
“可我怎麼聽說村裡的男、人很喜歡去庵堂拜拜?”
刻意咬重的“男人”二字如重錘般狠狠砸在李鐵山的心頭。
他臉上的笑一下僵住,身子搖晃的朝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道:“姑娘,您……您這……您這說的什麼話。”
喬為初勾唇,無聲笑著看他。
李鐵山目光躲閃,偏頭縮了縮脖子。
喬為初耐心告罄,冷呲。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到了嗎?你現下的隱瞞,是罪加一等。”
李鐵山身子一抖,還是咬著牙,沒有吭聲。
喬為初眸色轉冷。
“你倒是半個身子埋土了,生死無所謂,可你的孫兒呢?他若是有點天賦,將來考上個秀才,卻因有你這麼包庇罪犯的爺爺,你覺得他的路能走的遠嗎?”
李鐵山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你怎麼知道我孫兒在進學?”
喬為初歪頭朝外看。
“現在已經是盛夏,但你家門上那對聯卻保護的很好,想來應是很受重視的人寫的。
再加門上對聯字跡稚嫩,想來應是習字不久之人所寫。
您見我,就提醒我要叫您爺爺,想來,您家裡有與我年紀相符的孫輩。
而你一看到我就想到了他,再結合對聯,很受寵的,又識字,又與我年紀相仿,就很容易推出,你家中有孫輩在進學。
大約,成績還不錯吧?”
李鐵山本就泛白的臉刷的更白了,他怔愣兩息,苦笑的軟了身子跌坐在地上。
“姑娘可真是蕙質蘭心。”
喬為初垂首,居高臨下冷眼看他,沒有說話。
李鐵山頹然的低著頭,沉默良久,長長吐了口氣,啞著聲說:“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我還想為了村裡小輩再藏一藏。”
他仰頭,對喬為初慘然一笑。
“你說的對,那庵堂,並不是正常的庵堂。
那就是個……暗窯。”
喬為初眸光一閃,面上卻看不出任何意外。
李鐵山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察覺到此,臉色又是一變。
“你早就知道了!?”
驚異的提了幾分音調。
喬為初眸色淡淡的點頭。
“嗯,我是仵作。”
李鐵山眼瞳猛地瞪大。
“仵……仵作!呵,難……難怪了。”
喬為初在驗屍時,就發現了那些尼姑下體都有重度摩擦的痕跡,有的甚至已經染病了。
她沒說,是存了點妄想。
萬一,她們不是自願的呢?
李鐵山滿臉苦色。
“那庵堂在匪亂時,就被滅了門,之後荒廢了幾年。
然後突然有一天,村裡就有幾個婦人來尋我,說她們當家的,一同外出後,三天沒有歸家,她們擔心出事。
我便帶人去尋,然後找到了庵堂上。
那庵堂不知何時又開門了。
我們在庵堂找到那幾個男人,最初他們說是路上出了點意外,便在庵堂住下了,第二天就回了。
當時我聽了就覺得奇怪,因為那已經是他們離家的第五天了,而且,他們的狀態看起來也不太對。
只是當時情況亂哄哄的,我也沒多想,但心裡還是覺得那庵堂有些奇怪。
後來發現那庵堂不對勁,是其中一個男人,引我兒子去那,我兒子被嚇到了,回來告訴我的。
我也曾經去找庵堂的人交談過,想讓他們放過村裡人,但她們根本不理會,還說,若是我再去找她們麻煩,她們就要反過來找我們村子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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