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這……”
喬為初不在意的瞥他一眼。
“老孫，你可是仵作。若還在意男女性別，那驗屍時，可會錯過很多東西哦。”
孫光耀眼瞳一震，定定的思考了會，側身對喬為初行一禮。
“姑娘所言甚是，是我狹隘了。”
喬為初笑笑，沒多言，俯身又繼續檢視起屍體來。
屍體被冰凍過，十分僵硬。
她看了看屍斑，又摸了摸屍體，問：“她死多久了？”
孫光耀答：“兩日。我所查驗的死因是溺斃。”
喬為初看過，也是這個答案。
“那讓我來看什麼？”
霍懷瑾：“她是戶部尚書唯一的孫女。”
喬為初眼裡拂過一抹了然。
“身份尊貴唄。我看過了，她口鼻有泥沙，身上有掙扎和反抗的痕跡，從位置看，符合溺亡的特徵。
應是意外。”
霍懷瑾頷首。
“嗯。她是在遊湖時意外落入湖中溺亡的。”
有人救助打撈，但最後沒救上。
喬為初眨眨眼，眼裡漾過一絲不解。
“遊湖時溺亡的？”
霍懷瑾：“嗯，有問題？”
喬為初側眸瞄了一眼屍體，點頭。
“不是我陰謀論，你想想，這遊湖的時候人不少吧？那湖是海嗎？怎麼掉個人，都救不回來？
以她身份來說，那遊船上肯定帶了很多會水的好手吧？”
霍懷瑾點頭。
“你所言，我也想過。但派去勘查的人來報，確實是意外落水溺亡。
當時在現場的人不少，下水救人的人也不少。
但詭異的，就是救不上來。
這案子本是大理寺偵辦，但她家人對結案有異議，便又找到我這。
皇上考慮尚書府情況，便派人傳訊息於我，讓我將案子查明。”
喬為初若有所思的轉了轉眼珠。
“人證物證都表明，她是意外。”
霍懷瑾：“是。所以我讓你來看看。”
喬為初轉身盯著屍體看了看。
“你問問尚書府，介意我解剖不。”
霍懷瑾：“解剖？什麼意思？”
喬為初抬手，在屍體胸口處點了點。
“以此為點，開膛破肚。”
霍懷瑾還未反應，孫光耀先驚起“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姑娘，我想他們是不願的。”
喬為初抓抓腦袋。
“是呀。你們這些人都講究一個完整。”
霍懷瑾偏眸看了一眼死者。
“若開了，你能找出死因嗎？”
喬為初想也不想的搖頭。
“不能。我只是驗屍，不是點結論。”
霍懷瑾心口哽了哽。
“一點可能都沒有？”
喬為初還是搖頭。
“這屍體能說的，只是生前所接觸的，我不能憑空捏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