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瑾派人去問，略作思量後開口問：“你覺得，她是兇手嗎？”
喬為初毫不猶豫的搖頭。
霍懷瑾：“為什麼？”
喬為初：“時間對不上。”
搖鈴今年十歲，兇手要尋的是三十年前的舊物。就算她是舊人的孩子，也對不上。
就為了找個東西，弄個孩子去讓人自小養著，也太費周章了的。
而且，她的眼睛太乾淨了。
喬為初不願相信，她與這些事有牽扯。
霍懷瑾則不同意。
“那你怎麼說她一人全身而退的事情？是你說的，排除一切的不可能，餘下的就是真相。”
喬為初哽了哽。
好傢伙，都會借力打力了。
她“呵”的笑了一下：“就不能是搖鈴還有利用價值？把人都死完了，他們要去找誰要東西？”
霍懷瑾：“一個十歲的孩子，能知道多少？不是該一開始就被滅門嗎？”
喬為初：“搖鈴很聰明，萬一是她找到了與之周旋保命的辦法呢？”
霍懷瑾：“她聰明？看不出？”
喬為初：“你一開始也看不出我不識字啊！”
霍懷瑾：……
他略感無力的深吸了一口氣，點頭。
“就算你這說的對。那她獲救後，為何不找我們尋求幫助？”
喬為初皺皺鼻，不掩嫌棄的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低低“切”了一聲，沒說話。
霍懷瑾心梗，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你這表情，是何意？”
喬為初撇嘴，聳聳肩。
“沒什麼意思。”
霍懷瑾：……
他不自覺攥緊了手。
“那你說她為何不求助？”
喬為初勾唇：“看你不像好人，不敢說唄。你看她對我，就活潑得多。昨天要不是你突然回來，說不定我還能問出點什麼。”
她隱約有感覺搖鈴的態度有鬆動，只是還沒開始聊，霍懷瑾就突然回來了。
她可看到了，搖鈴視霍懷瑾為洪水猛獸，躲都來不及，又怎會尋他幫助？
霍懷瑾回想搖鈴的態度，確實有些奇怪。
他們在尋到人時，就已經說明了身份，但她依舊很排斥，現在細想，甚至還藏了幾分懼怕的情緒。
可……
“為什麼？”
喬為初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大約是以前被嚇過，或者……”
她眸光一閃，頓住了話語。
霍懷瑾：“或者什麼？”
喬為初咬咬唇，沉聲：“或者，滅門的人，與府衙之人有關。”
霍懷瑾蹙眉；“你懷疑……”
“也不一定是真的官府中人，也有可能是假扮的。”
霍懷瑾面色未松：“那你說以前被嚇過，又是何意？”
喬為初：“就嚇唬孩子的話唄。比如你不吃飯就讓捕快抓你，你再哭，就把你抓起來關著……你小時候沒聽過嗎？”
霍懷瑾眸裡拂過一抹茫然，搖頭。
喬為初眨眨眼。
“那你童年還挺幸福。”
霍懷瑾一怔，嘴角勾過一抹嘲諷的笑。
呵——
幸福嗎？
喬為初低著頭沒看到。
風傾上樓，告訴他們，對著窗戶那塊地，因靠近廚房，幾乎整天都是溼的。
他還問了廚房的人，昨天並沒看到了有陌生人出入。
不過，在亥正時，守夜小二出來，發現後門被開啟了。
他戌時末的時候鎖的門。
他那會以為是掌櫃後來離開了，沒關門。
掌櫃則說他今日因家中有事，酉時三刻就與東家告了假離開了。
這麼說了，那門，很可能是搖鈴與人離開時沒關嚴的。
喬為初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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