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這不是越欠越多了?
等發工錢時,我那二兩銀子還能保住呢?
嗚嗚,我還要養孩子呢?
她眼珠滴流轉了轉,思考工作之餘接私活的可能性。
摔!
根本不可能!
誰家好人沒事情仵作啊?
就是做壞事的都不願見!?
她哭。
早知有這一朝,她當初就去學中醫了。
嗚——
霍懷瑾不知她的心理活動,就見她臉色變幻,秀眉皺的緊緊的,不由的也生出了幾分不安。
“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
喬為初聞聲一個恍惚,回神,小臉僵了一瞬,連連搖頭。
“沒事沒事,走吧,我們先去找當時的辦案人問問。”
霍懷瑾命人查了,當年辦案的一個衙役,兩年前出意外傷了腿,已經離開衙門回鄉了,與他一起合作的仵作,也在半年後辭了工離開了。
“那衙役叫葛銳才,四十二歲,現居祁州城外二十里地的潭山村。”
“老仵作呢?尋到了嗎?”
“仵作也在那,仵作叫秋一璟,四十六,獨生。與葛銳才是至交好友。在葛銳才離開後,他大抵是在衙門待得不自在,便也辭工離開。
一開始,他本打算與葛銳才告別後,就離開,去雲遊的,後面被葛銳才給勸的留下了,在村裡買了一畝地,遷了戶籍,就住下了。”
喬為初點點頭。
“這感情不錯呀。”
霍懷瑾“嗯”的應了一聲。
因時間問題,查到的東西不多,但其間也提到了秋一璟與葛銳才的感情極好,葛家的孩子都認了秋一璟乾親,包養老送終。
最初落戶時,他是買了村裡空戶的房子,後來大約是有了點錢財,就乾脆買了葛家隔壁的地,在隔壁建了房子,成了更近的近鄰。
喬為初:“也趁巧,將兩人一起拜訪了。”
馬車駛入村子,頓時引起了村中人的注意,尤其是在外玩鬧的孩子,驚奇跑來圍著馬車轉,膽子大的,還跑到馬轉悠。
沒一會,馬車周圍就被堵了個水洩不通。
雲扦無奈,只得將車停下,與霍懷瑾說明情況。
霍懷瑾帶著喬為初下車,將喬為初護在身後,朝最近孩子詢問葛銳才家的位置。
被問的孩子一下被他周身隱隱散出的氣勢嚇到,手裡還抓著草,“哇”的一下哭了起來,不停地喊娘。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打了般,叫的格外悽慘。
勞作的大人聽到動靜匆匆跑來,有眼色的還把村長叫來了。
村長只看霍懷瑾一眼,就被他周身的氣度震住,本能的下跪行禮。
他速度太快,加之中間還有孩子隔著,霍懷瑾是想拉都伸不過手。
村長一跪,兩側的村民也拉著孩子齊齊跪下了。
村長:“不知貴人來村裡所為何事?”
霍懷瑾伸手將跪在面前的人拉起。
“村長不必如此,我來只是尋人的。”
村長一愣:“尋人?”
旋即,他臉色又難看了點。
“是……是村裡人犯什麼事了嗎?”
霍懷瑾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老人家先請起,村裡無事。我是來尋葛銳才葛先生的,有一樁舊案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