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乞丐,乞討時與人發生摩擦很正常,但異樣在於,關節處的傷。
報告上寫他四肢都被人卸了,是死後被暴力卸下的。
這一點,又讓案件多了一絲謀殺的可能。
但,多番查證後,證明他的死因,確實是自己誤食了沾了老鼠藥的饅頭致死的。
這樣就顯得他被卸關節這事,格外突兀。
最後只能猜測許是被他欺凌過的人見他死了,以這手段來報復。
雖是乞丐,但乞丐之間也是有階級的。
第二起案子情況相似,但相隔了五月。
第三、第四起亦然。
死者都是乞丐。
但到了第五起,死者的身份發生了改變。
是村中一名剛生產的婦人,在家中燒煤中毒死亡。
奇怪的點是她的關節處有很多淤青,但死者家屬和鄰居都證明家中無人虐待她,甚至他們也是剛知道死者身上有傷。
……
霍懷瑾將第一本冊子看完,腦海中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將冊子遞給秋、葛二人時,問了一句。
“不知先生家中可有本地的輿圖?”
秋一璟:“輿圖?”
他眸底暗芒一閃,緩緩搖頭。
“大人,在下只是個平民,家中怎會有輿圖?”
霍懷瑾沉眸盯著他多看了一會,才側首喚風傾,讓他去知府衙門取一份輿圖來。
風傾領命離開。
霍懷瑾便低頭繼續看卷宗。
秋、葛二人無聲對視一眼,拿過桌上的第一本的冊子,頭對頭的,一起看了起來。
喬為初閉眼回溯自己所看的東西。
時間悄然流轉,不知過了多久,喬為初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下。
她一激靈,刷的睜眼,黑亮的眼眸中冷光幽幽,滿目警戒的偏頭看向身側人。
四目相對。
霍懷瑾心尖兒微微一顫,只覺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
一剎,他竟有了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這種感覺,上一次感覺,還是在他十歲前了。
喬為初則是在看清是他時,怔了一瞬,眸中情緒瞬的散開,覆上一層茫然,略顯傻氣的眨眨眼。
“怎麼了?你拍我做什麼?”
只一瞬就轉變,讓人看的,還以為是錯覺般。
霍懷瑾心湖一漾,面上不顯,淺淺勾了勾唇。
“我們看完了。”
喬為初扭了扭有些酸脹的脖頸,偏頭朝石桌瞟了一眼。
石桌上除了冊子外,還有幾張紙。
她伸手扒拉了一下。
其中一張是輿圖,上面做了標註。
她重點看了看標註,很快就發現,這標註的點,都是自己特意點出的案發地點。
餘下的紙,字寫的龍飛鳳舞的,她看的有點眼疼,就沒細看。
她指尖輕輕點了兩下輿圖。
“你看出什麼來了?”
霍懷瑾伸手,將輿圖抽出。
“所有事發地,都圍繞著一個地方。”
他伸手,在輿圖上點了一下。
喬為初目光順著看去。
是一座道觀。
她頷首,目光無意間掃到桌旁的另外兩人,神色中都帶了點不解。
她便開口問:“有炭筆嗎?”
炭筆?
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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