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瑾在三年前接手刑獄司,接手當年,就一連破了三個陳年積案。
一是西北鄠縣孫家的殺妻案,一是江南明月鎮的孩童走失案,還有一個是都城三十年前刑部侍郎家的滅門案。
驟時名聲大噪。
晏攬晴得知,心中就生了一個希望,若要說誰能破她家此案,非霍懷瑾莫屬。
她當即上都城,想尋霍懷瑾伸冤,可每一次,她都晚一步。
這一尋,就是一年半。
最後,在周縣陰差陽錯的偶遇上。
……
她斂下回憶,淺淺抿唇笑了一下。
“這也算是有緣了。”
霍懷瑾不語,只是跟在喬為初身後,看她在聽晏攬晴的講述時,這裡轉轉,那裡挖挖。
“你在找什麼?”
喬為初這會正蹲著撬地上的鋪的青石板。
“不知道。”
大約是手有點閒。
她不好意思說,還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左右看看。
“晴娘,你看這陳設,與你家之前有什麼不同嗎?”
雖然荒廢了,但多少還是能看出點當年的影子。
晏攬晴仔細看了看,略顯無奈的搖搖頭。
“我不知道。”
她三歲就離家了,在及笄前,只回來過兩次,每次都只住了兩日,便又匆匆離開了。
兒時的記憶也早就模糊不清了。
喬為初也想到了,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臂。
“我們往裡看看吧。”
晏攬晴低低應了一聲,與兩人一同繼續往裡走。
穿過庭院,來到後院。
晏攬晴對這相對熟悉一點,她仔細看過後說,這後院的格局沒有改變。
她一一指出各個院落當時住的人,又領他們去了當時發現兇手的地方。
說是前廳的大堂,但其實是後院的一個小院子,是晏家人擺家宴小聚的地方。
一般若辦宴會,就是前院的庭院中。
大堂不算大。
至少在喬為初看來,若要在這大堂裡塞下晏家一百多人屍體,得費點功夫和手藝的。
是的,手藝。
就如貨車裝貨,你要想裝的又穩又齊又多,那可是件體力和腦力兼備的活路了。
好多貨車司機,為了空間利用最大化,都會請人來幫忙。
她從晏攬晴的講述中,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情況。
又是夜裡,堆疊整整齊齊的屍體,在昏黃燭光的照應下,顯得更加滲人了。
晏攬晴當時的處理已經是最好的。若是遇到膽子小的,說不定會嚇死,跟著一起去了。
那也算是一家人整整齊齊了。
不過,根據這情況,她的推測,也是尋仇。
這兇手的擺放,是兇手發洩的一種表達,亦像是一個拜帖,在告知晏家人,是誰人對他們下手的。
現在晏家死的,就剩晏攬晴一人,偏偏這人還是自小離家的,對晏家的事,幾乎可以算的上是一無所知了。
這案子,確實如前人所言,沒有翻案的新證據。
喬為初斂斂心神,伸手拉了霍懷瑾一下。
“這案子的卷宗,你那有嗎?”
霍懷瑾點頭。
“回都城時,我便讓人去取了。”
各地的要案大案,在結案後,都需向刑部做一個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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