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言辭有些奇怪的,但還是能聽懂。
這罵的可髒呀。
他又幹笑兩聲。
“那個,雖是單身,但也是宗族家親的。”
喬為初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開口:“那先不管他,你說說吧。”
葛銳才怔愣:“我?我說什麼?”
喬為初:“當時案子不是你偵辦的嗎?卷宗上還有你的簽字。你來說說當時的情況,還有你自己的想法。”
葛銳才眼裡猶豫閃過。
“你們真覺得那案子有問題嗎?”
喬為初:“先不說那案子有沒有問題,就沒結案這一點,不就是最大的問題嗎?”
葛銳才身子一僵,面上尷尬拂過,“呵呵”的點頭。
“是呀,案子還沒結案。”
案子雖下了結論是仇殺,但至今都沒查到兇手。
他被辭退前的兩年,還聽那家唯一剩下的姑娘在到處找人要翻案找兇手。
喬為初一開始就想來了解點情況,但看眼下這情況,他們倆,好像都在隱瞞什麼。
“你難道就沒什麼想法?”
簡單的詢問,卻勾得葛銳才心神晃了晃。
他低著頭,有些猶豫。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秋一璟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秋一璟走到桌前,“啪”的往喬為初面前丟了個冊子。
喬為初伸出小手抓起,隨意的翻看了兩頁,然後有些不禮貌的斜眼看他。
“這是什麼?”
秋一璟:“這是那年的驗屍報告。晏家案的也在其中。你自己看吧。”
喬為初“哦”了一聲,低頭翻看起來。
她不由慶幸,還好來之前認了點字,不然這會抓瞎不說,氣勢一下就弱了,後面再要點什麼,會多出很多不必要的困難。
她前面隨手翻看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冊子是根據時間順序整理的。
她從時間上,很快找到了寫著晏家案子的那幾頁。
這裡所記載的,就比卷宗上的詳細了許多。
當時因死者眾多,衙門就從別的縣城又調了五名仵作一起驗屍。
他分到了二十具。
大約是因為他的年紀,分給他的多是年輕的小廝,只有兩位主家的少爺。
一位十二,一位則只有七歲。
十二歲的那位身上與他人一樣的中毒和拖拽、擺弄傷外,死前還被人打過。
他在孩子的背部看到了未消散的青紫傷疤,看痕跡,是用棍子抽打出的。
同時,那孩子膝蓋上也有未散的淤青,應是被罰跪過。
另外還讓他在意的是那孩子的手。
他從衣著上推測這是主家的少爺,但那孩子的手,卻是粗糙乾裂的,手心還有厚厚的老繭,十指中竟有三指骨折過,並且因治療的不好,都出現嚴重的畸形和增生。
這些按理說都不該出現在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少爺身上。
他覺得奇怪,便又去尋其他的仵作問了一下其他主家的少爺的情況。
他們說都沒有自己手下的屍體都沒有這情況。
這就讓他在意了。
後來因一些原因,這案子很快就結了,但這點他一直放不下,還讓葛銳才幫忙留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