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原諒她。
要說，即將用念念來懲罰她嗎？
不……
宋佳人的眼淚，開始不受控地掉落，她的聲音，比身體更抖，“霍之洲，我錯了，真的……剛剛，我真的只是，胡言亂語。”
“可能是因為，攝入了藥物，腦子不清醒吧……那不是我的真心話，真的。”
話音落下，她被霍之洲狠狠甩在了床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宋佳人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怯生生地看向了霍之洲。
對方也在看著她，那雙眼睛猩紅到好似下一秒就能滴血。
霍之洲，“宋佳人，你這幅德行，真讓我噁心。”
噁心？
哈……
她又何嘗不覺得自己噁心呢？
她又何嘗不想，如過去那樣，光明燦爛，自信滿滿地活著，不把所有人當一回事，永遠不為任何人折腰呢？
她能嗎？
她有那個命嗎？
上天，給她那個機會嗎？
宋佳人緩緩垂下眼簾，心臟在撕裂般拉扯，“既然，我這樣，會讓你噁心，那我下次注意一點兒。”
“你喜歡我什麼樣子，我就保持什麼樣子，你看這樣行嗎？霍之洲。”
病房裡的溫度，好似在這個瞬間，降至零度。
霍之洲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只要，我不傷害你的那個野種，是不是，不管把自己變得多麼下賤，你都心甘情願？”
“是不是，就算我讓你去應酬一百個男人，你也會願意去做？”
宋佳人無力地笑了笑，這個問題，她完全不需要深思啊。
她本能地點了點頭，又坦坦蕩蕩看向了霍之洲，“是啊，別說一百個了，一千個都行。”
只要念念能安安穩穩，怎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