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悖逆者以血償還

內廳裡終於安靜下來，只剩下燭火燃燒的“噼啪”聲和修士們的呻吟聲。

阿喀琉斯癱坐在地上，看著滿地的血跡和斷裂的武器，混身還在發抖。

葉卡捷琳娜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杯溫水：“大牧首，現在你該相信，誰才是真正想毀了普斯科夫的人了。”

阿喀琉斯接過水杯，手還在抖，水灑了一地。

他抬頭看向葉卡捷琳娜，眼神裡滿是後怕和感激：“殿下，多謝您……若不是您，我今天就，”

“不用謝我。”葉卡捷琳娜打斷他，“你只要記住，跟著陛下的新政，守護百姓的麥田，普斯科夫的教會才有活路。”

晨光透過窗戶灑進內廳，照亮了滿地的血跡，也照亮了葉卡捷琳娜堅定的側臉。

尤里和列夫等人整理著武器，卡羅爾伯爵讓人清理現場，所有人都清楚，這場刺殺只是舊勢力的反撲，而他們，已經贏了第一回合。

“凱瑟琳，這次你又立下了大功！我要在聖彼得堡給你和你妹妹珍娜修一座龐大的莊園——讓你們從此之後衣食無憂，永遠是俄羅斯帝國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葉卡捷琳娜永遠的姐妹！”

說完這話，她微微提起裙襬走向一臉震驚的凱瑟琳，並用力地抱住了她顫抖的肩膀，“我的姐妹，以後我們一同守護彼得陛下的帝國！”

三日後的克里姆林宮，晨光透過彩繪玻璃，在堆積如山的分地文書上投下斑駁光影。

彼得握著羽毛筆，在一份“農奴地契發放清單”上簽字——筆尖劃過羊皮紙的“沙沙”聲，是莫斯科清算後難得的平靜。

雷厲風行的清算剛剛告一段落，所有參與叛亂的貴族，主謀被處死之外，其他人包括主謀的家人，都被關在莫斯科城外的要塞內。

奧爾洛夫站在一旁，剛彙報完“莫斯科周邊貴族私兵已全部繳械”，“依照您的要求，囚犯已被關押妥當”。

彼得滿意地點頭，隨後繼續吩咐道：“這些人都看好，吃喝衣物都要保證，留著他們還有用。”

奧爾洛夫愣了一下，卻還是馬上磕靴立正，此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狂奔而來的信使，在經過迴廊站立的衛兵時甚至還掀起了他們的帽纓。

“陛下！普斯科夫急報！”信使捧著密信，跌跌撞撞地衝進議事廳，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皇后殿下在卡羅爾莊園遇刺！叛逆神職伊戈爾率人突襲，幸得尤里大人與卡羅爾伯爵拼死護衛，才未傷及性命……”

彼得握著筆的手猛地一頓，羽毛筆“啪”地摔在桌上，墨汁濺在清單上，暈開一團漆黑。

他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密信，攥得信紙發皺。

當看到“伊戈爾勾結舊貴族，意圖刺殺葉卡捷琳娜以亂春耕”的字樣時，彼得的臉色瞬間沉得像莫斯科的寒冬，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