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別的不說,礦洞這邊就遇上過麻煩。”
康斯坦丁也是贊同道,“之前教會就曾指控索拉礦洞汙染水源……我們只能將雜物和廢渣清運到後山上去——不然上個月的產額應該還能再多一些。”
彼得很是不爽:“這幫黑袍敗類,也沒見過他們對其他水源這麼關心;我看他們就是沒事找事!尼古拉斯,我想,得儘快開始重建修道院了——”
安德烈馬上接過話:“對,往後再有人找事,就說礦洞的出產是為了恢復聖約翰修道院。”
會議已接近尾聲,幾人把能想到的一些細節繼續討論過,彼得最後說道:“記住,我們不是在施恩,而是在締造一種新秩序——讓拿鋤頭的手也能握緊槍桿,然後保衛我們每個人所擁有的一切!”
地圖上,奧拉寧鮑姆的疆界被紅線圈出,像一枚正在熔鑄的帝國新印。
…………
進入芽月以來,天氣一日比一日溫暖。
冬宮紫羅蘭廳內,侍女們捧著鎏金茶壺穿梭其間。
葉卡捷琳娜指尖輕點塞夫勒瓷杯邊緣,矢車菊藍的眼睛映著燭光:“布圖爾林夫人,您上次提到的凡爾賽宮新式裙撐,我始終沒弄懂……那是什麼讓裙子又輕又有型?”
“是用鯨鬚替代了鐵圈!”
希爾德用摺扇敲了下掌心,墨綠綢裙上的金線鳶尾花隨之顫動,“那些法國佬往鯨鬚裡編入絲綢,走起路來像被風吹過的麥浪。”
她意味深長地瞥向沃倫佐娃公爵夫人,“當然,這得配上足夠纖細的腰肢。”
沃倫佐娃立刻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腰身。
出門前她被腰封勒得喘不過氣,可依舊顯得過分粗笨:“聽說蓬巴杜夫人為此每天只喝蜂蜜水?但陛下上個月裁掉了二十個宮廷裁縫,就因為她們學法國樣式……”
“因為陛下討厭被模仿。“葉卡捷琳娜接過侍女遞來的覆盆子餡餅,銀叉精準避開會沾汙唇脂的果醬層,“就像普魯士人永遠仿製不出真正的梅森瓷器——”
她突然頓住,瓷盤邊緣映出鎏金門被猛然推開的影子。
她的生母約翰娜提著裙襬闖進來,藍寶石耳墜隨著她誇張的轉身叮噹作響:“親愛的卡佳,原來你在這裡招待客人!”
她的俄語依舊笨拙而粗魯,指甲掐進女兒裸露的手臂,“布圖爾林夫人也在?真是太巧了!”
葉卡捷琳娜指尖在瓷杯上收緊,希爾德則是慢條斯理放下茶匙,銀匙碰觸杯沿的脆響讓全場寂靜:“公國夫人似乎忘了,冬宮的下午茶需要侍從官的通傳。”
她冷冷地拂過裙襬,像是在清掃令人厭煩的灰塵,“就像忘了您女兒現在是俄羅斯大公夫人,不是安哈爾特的鄉下姑娘。”
“您說得對極了!”約翰娜竟驕傲地昂起下巴,“我們安哈爾特家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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