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聽了幾人的對話,黛眉微微一蹙,看到琴風清澈的眼神,卻又毫無理由地選擇相信他,俏手從納戒中取出一把紫檀古箏交給了琴風。看到紫檀古箏,光明兄妹對視了一眼,均臉露異色。
這把古箏是前年莫小姐生辰的時候瓊府府主請來當地最有名氣的鑄器師專門為其打造,連續鍛燒七七四十九天僥倖而成,傳聞成器之時天象還有異變,品相為地階中級,十分珍貴,府主大喜親自賜名為“瓊韻”。
“瓊韻”從成器到現在只有莫小姐一人使用過,現在竟然借給了琴風,光明越發妒忌琴風,只是情緒收斂的極好,怒容一閃而過,旁人難以察覺,但樂風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他的敵意。
樂風平靜地說了聲“謝謝”,雙手接過莫小姐遞過來的瓊韻,頓時感到琴面一陣清涼,十分舒坦,心裡自嘲道:“瓊府府主女兒隨便借出來的樂器都不是一般凡品。”
“你要彈奏哪首曲目?”光陰好奇地問道。
“《雁陣驚寒》,”樂風簡單地應到。
莫小姐雖然大約猜到琴風要彈奏高階樂曲,但聽到他親口說出,還是不禁為之動容。
“《雁陣驚寒》可是高階樂曲,你會彈奏?”光陰一臉驚愕的表情。
《雁陣驚寒》是這個世界頗有名氣的一首古曲。樂曲開始時是以優美的曲調、舒緩的節奏,描繪出一幅夕陽映照,群雁在“頭雁”的帶領下,隊伍在“人”字形和“一”字長蛇形之間不斷切換,冷風中遷徙的畫面。接著,樂曲速度不斷加快,環繞一段激昂的旋律層層下落,旋律不但風格性很強,且十分優美動聽。最後先遞升後遞降的旋律接合成一個迴圈圈,並加以多次反覆,而且速度逐次加快,表現了“雁陣”之聲能驚天撼地,驅走這世間“嚴寒”的情景。
一少年武者嗤之以鼻道:“別丟人了,高階樂曲豈是他能彈奏的。”
另一個少女好像是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時的滑稽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刑天嘲弄道:“他如果能彈,我就把這的鳥屎都吃乾淨了。”這幾人極盡嘲諷之能事,明顯是光明的簇擁。
此曲確實極難,樂風彈奏時,從來沒有一遍流暢彈奏完過。這首曲目十分考驗樂師的修養,彈奏時速度要十分穩定,因為《雁陣驚寒》的旋律十分激昂流暢,容易造成速度不自覺的加快,這樣就失去了樂曲沉穩的味道。對於年輕樂師來說極難掌握這個度量。
樂風沒有理會這些人,看著火烈鳥,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山腳,來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儘可能靠近火烈鳥,但又不會引起它的敵意。所幸的是,火烈鳥除了剛剛捉弄了他們一下,並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只是守著通道,含著根樹枝,打了個盹,眯上了眼,在山腰棲息。
樂風隨手一揮,帶出一股強橫的罡風,“咻”的一聲,身前一塊凹凸不平的堅石如刀切過般平整。
這一手震住了當場不少人,要知道這片天地的堅石長期被熔漿火焰煅燒,堅硬無比,等閒想弄出一道劃痕都不容易,琴風這麼輕鬆就能切出一塊平面,起碼有九星武者的實力,眾人對他的輕視也隨之減少了很多。
“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力強可不代表會彈古箏,”刑天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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