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的啥玩意,”刑天心裡冷笑道。即便刑天不擅音律,也知曉這首樂曲並不難,他對冼老夫人的平生並不是很瞭解,對曲詞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再加上固有的敵視,只覺得琴風彈的就是一坨狗屎,臭不可當。
剛想出言嘲諷,忽然的掌聲讓他愣住了,循聲望去,卻是冼老夫人正在輕輕拍手,刑天一見臉都綠了。大家見冼老夫人都認可了,也不敢再端著了,也紛紛鼓掌喝彩。
這可是今天所有彈奏的少年樂師中,唯一得到冼老夫人榮寵的,眾人不禁都對琴風另眼相看。平心而論曲子本身並不是特別高階,但狂放和柔和兩種曲調結合得十分自然,勝在詞寫得很用心,又特別是在今天這種場合,十分討巧。
大部分少年樂師看向琴風的目光則是酸溜溜的,略帶妒意,一臉不服氣的神情。
刑天肺都氣炸了,本想趁機羞辱琴風一番,奈何總是事與願違,這小子為什麼每次都那麼好運。
莫子鳴饒有興致地看著琴風,嘴角似笑非笑,首次正視除伯期、羅笛以外的本次晨曦盛會的少年樂師。
莫小姐則眉頭微蹙,她覺得琴風不像是會花時間做這種事的人,但又想不出原因。
光明見到琴風又出風頭,人前露臉,沒來由的一陣惱怒。
冼老夫人則是深深凝望了琴風一眼,那張早已勘破世事的老臉表面看似平和,實則內心早已因樂曲而波瀾起伏。
這首樂曲她雖第一次聆聽,但詞曲的內容大致冼老夫人是知道的,回想起二十年前長孫在其膝前得意洋洋的跟他炫耀,要為她準備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時,她就不自覺地一陣感傷,一切就如同發生在昨日一般。
不可能這麼巧有人能創作出和他的長孫如此相似的曲子,眼前的少年絕對和自己的長孫有關聯,且必定是關係親近之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其傳人,否則不可能會彈奏這首樂曲。
想到過往,長孫是那件慘事最為無辜的人,冼老夫人的眼角就微微泛紅,但很快這股情緒就被她按壓了下去,表情雖變化細微,但仍然被府主所察覺。
府主此時還沒有多想,也只以為老夫人被琴曲所觸動,一時感觸而已,哪想得到這首曲子竟然是他的親侄兒所做,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將會成為自己的大敵,整個瓊府都會為之傾覆。
冼老夫人眼眸中瞬間流露出的哀傷被琴風瞧見,心知肚明這首曲子老夫人必定知曉,這讓他有暴露的危險,但他並不後悔剛剛做的決定。從老夫人的眼眸之中,他感受到老夫人對劍皇滿滿的慈愛之情,只可惜天人永隔,祖孫倆註定再無相見之日。
冼老夫人此時瞧著琴風覺得分外順眼,或許是因為眼前的少年和長孫有了因果的緣故吧,不過此子心態沉穩有度,沒有少年絲毫的浮躁之色,不自禁又多看中了幾分。
琴風此時波瀾不驚的臉色,卻是驟然一變,旋即豁然轉過頭望著武英殿不遠的上空,那裡,兩股恐怖的氣勢,忽然間劇烈的碰撞在一起…
這氣息,其中一人,琴風隱隱有幾分熟悉,不知在哪見過,絕對是武王級別的強者。究竟是何人敢在瓊府府邸撒野,還挑在強者雲集之時,不要命了嗎!琴風隱隱覺得武王是因為方才的獸鳴聲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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