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
季姝這話，自己說出來都不相信。
而她也被噎住了，心裡瞬間明白過來，傅政嶼是什麼意思了。
她微微有些心虛，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該心虛的可不是她。
季姝立刻轉變表情，語氣帶著嘲諷。
“我可沒敷衍你。我是真的忙工作，你不是也看到了？我可不是某些人，有空就見家長，父母長輩的私下是不是都已經給你定好了結婚日子了？八字過了嗎？”
傅政嶼看著季姝越說語氣越冷的樣子，他倒是恢復了平靜。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來問我。”
季姝沉默了，看著傅政嶼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緒。
索性也不看了，轉開眼神，看向窗外，月光有些朦朧，並不清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問傅政嶼。
可能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給與足夠的信任，也可能一開始，她自己也並沒有給足自己十足的真心。
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只想著既然有好感，既然動了心，那就在一起。
其實並沒有真的考慮未來如何。
她其實，自己都沒有想過未來，也並沒有立場去質問傅政嶼。
也許傅政嶼也抱著跟她一樣的心態，只戀愛，到時候他再一轉身，去找門當戶對的人結婚，季姝再質問，只會顯得自己沒有尊嚴。
她沒有說出這些話來，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傅政嶼終究還是先投降的那個。
他開口，聲音溫和，卻直戳季姝的內心。
“季姝，你從來沒想過，我會跟你結婚。大概也從來不相信我會真的跟你結婚。之前我提過一次，那時候你大概是當我開玩笑吧？”
季姝抿了抿嘴角，還是沒說話。
傅政嶼乾脆捏過她的下巴，逼她面對。
“我今天跟我母親說過了，如果不是你，那也不可能是別人。傅太太這個身份，也只有你。”
季姝真的驚住了。
“你……”
他怎麼可能這麼說。
傅家那兩位老人，若是同意的話，他們早就會想見季姝了。
季姝在那兩位老人度假回來之後，他們一直都不見自己，心裡就有數了。
尤其樂書表現出來的，想也知道，他們不會待見自己，大概只有寧芳菲那樣的人才會入他們的眼。
可傅政嶼竟然會跟父母說這樣的話，這也太篤定了。
“……萬一我們分手了呢？”
“那我也不會跟別人在一起。四十年，總共也就碰到一個季姝，那估計之後的四十年，也不會再有讓我喜歡的了。”
季姝的心，此刻，跳的有些快，也有些亂，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政嶼怎麼能這麼篤定呢？
她自己都不能篤定，她以後若是不喜歡傅政嶼了呢，她以後若是跟傅政嶼分手了呢？
季姝真的無法給出，像傅政嶼一樣確定的話。
大概傅政嶼能看透季姝的心，也沒有逼她，只是再次強調。
“所以，我是跟你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季姝，你若是隻想跟我玩玩，不想負責，那我還不如直接拉你去領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