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雄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這是敲詐!”
“NONONO,”蘇喜搖了搖手指,
“這是知識付費。我救了你兩個兒子,一個從植物人狀態喚醒,一個從鬼門關拉回來。你覺得他們的命不值這個價?”
她說著,故意晃了晃手腕,那根紅線分外顯眼。
“何況,你二兒子現在是我的人了,賣身契三百年的那種。這筆錢,算是他未來三百年的預付工資和五險一金,合情合理。”
顧天雄看著床上虛弱的大兒子,又看看旁邊被紅線拴住的小兒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黑金卡,丟了過去。
“密碼六個八!”
半個月後。
蘇家後山。
蘇喜一身運動短打,雙手抱胸,繞著場中一個擺著馬步的身影踱步。
“腰再低點,氣沉丹田!你那是馬步嗎?你那是準備上廁所被門夾了腳!”
顧淮之的額角滲出汗珠,身體因為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而微微顫抖。
他想調整重心,手腕上的紅線卻猛地一緊,將正在旁邊做拉伸的蘇喜拽得一個趔趄。
“嘖。”蘇喜穩住身形,乾脆一屁股坐到他面前,伸出腳尖戳了戳他的小腿,“就這?玄門第一天師?體力不如我家看門的雷毅。”
顧淮之緊抿著嘴,試圖將靈力運轉得更平穩一些,以適應這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拉扯力。
“好了,換個專案。”蘇喜站起身,拍了拍手,“演練一遍你們顧家的‘七星流雲劍法’。”
顧淮之收了架勢,剛想去拿自己的備用劍,蘇喜卻把一根青銅筆塞進了他手裡。“用這個。”
劍法講究身形飄逸,步法靈動。可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死死限制在一米之內。顧淮之剛起一個劍花,蘇喜就得跟著跳一步。他一個側身迴旋,蘇喜就得像個陀螺一樣被動地跟著轉一圈。
“停!”蘇喜被轉得頭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這是七星流雲劍,還是二人轉?”
她強行將顧淮之的姿勢掰正,身體幾乎貼了上去,另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引導著青銅筆的走向。
“意在劍先,氣隨心動。你腦子裡別老想著那根線,想著我!”
顧淮之的身體瞬間僵硬,耳根迅速泛紅。
蘇喜卻彷彿毫無察覺,帶著他的手,完整地走了一遍劍招。
當最後一個收招動作完成時,兩人幾乎是擁抱的姿態。
一股溫和純粹的力量,順著紅線,也順著兩人交握的手,流入顧淮之的體內,修補著他尚未痊癒的內傷。
訓練結束,蘇喜丟給眾人一人一張黑卡。
“‘蘇保大’專案第一期,圓滿結束。這是獎金,密碼六個六,拿去隨便花。”她對著遲墨和唐鳶擺擺手,“放你們三個月帶薪長假,世界那麼大,去看看吧。別給我打電話。”
遲墨和唐鳶歡呼一聲,拿著卡衝了出去,開始規劃他們的馬爾地夫和秋葉原之旅。
顧淮安也朝著蘇喜拱了拱手,帶著顧家的弟子告辭。
訓練場上,只剩下蘇喜和顧淮之。
蘇喜伸了個懶腰,看著顧淮之那張寫滿了“我該何去何從”的臉,心情大好。
“走吧,掛件。陪你的新老闆,體驗一下樸實無華的退休生活。”
所謂的退休生活,就是蘇喜癱在沙發上追劇,顧淮之負責處理堆積如山的快遞和外賣盒子。
顧淮之嘗試著將垃圾進行分類,卻發現難度堪比破解上古禁制。
“這個……沾了油的紙盒,是屬於‘其他垃圾’,還是‘可回收物’?”
“你把它吃了,就屬於‘廚餘垃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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