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小女娃。
“你媽……”
他開了口，才想起，孩子的教育，不是女方單方面的事。
於是改口。
“我們有沒有教過你，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得到允許才能夠進去？”
周小兮點頭。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敲門？”
“我敲過啦，你有答應的。”
周小兮小聲辯解，但底氣不足。
周京辰微微一愣。
想起周小兮之前確實叫過他。
昨晚周小兮見過洛沐冉以後，終於不鬧騰了。
他也總算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好覺。
缺了好幾天的覺，這一覺睡下來，生理鍾直接停擺。
他是被周小兮敲門叫醒的。
他還沒睡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小傢伙推開門，見他還在睡，沒進來吵他，就跑走了。
他眯了一會兒，準備起床，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這都叫什麼事！
周京辰突然生出一絲無力感。
感覺上千億的專案，都沒面前的這個小傢伙難搞。
低頭捏了捏鼻樑骨，無奈開口。
“你知道怎麼穿回去不？”
周小兮無辜地眨眨眼，搖頭。
周京辰深吸了口氣。
壓下心裡的絕望。
耐著性子，給娃講道理。
就算之前敲過了門，如果再進，還得再敲一遍。
周小兮乖乖點頭：“知道了。”
其實她都知道的。
只是剛才太高興了，然後想媽媽快點見到爸爸，就給忘了。
周星辰盯著小人兒和那個女人同色系的頭髮，想到那女人直勾勾往他身上看的眼神，再想到她看完就跑的狗行為，恨得磨牙。
就她那德性，未來的他，是怎麼睡下去的？
想不通！
算了！
不想了！
先解決面前的小麻煩。
“去拿梳子。”
周小兮見爸爸像洩了氣的皮球，愉快地跑走了。
她會自己刷牙洗臉，卻不會梳頭。
爸爸也不太會。
但比她強一丟丟。
周小兮拿了梳子，爬上餐椅，晃著小短腿，等爸爸給她梳頭髮。
10分鐘後。
兩個完全不對位置的揪揪，出現在小女娃的頭頂上。
周京辰沒眼看。
拆了重來。
周小兮小胖手捂著頭皮，怨念地看著他：“爸爸，我都快被你扯成禿子了，好痛啊。”
周京辰看著橡皮筋上纏著的細軟髮絲。
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輕點？”
周小兮很想相信爸爸。
可是小腦袋怎麼也點不下去。
她想媽媽了。
好想好想！
10分鐘後。
兩個揪揪歪得更厲害了。
周京辰嘆了口氣，準備再次重來。
周小兮護著揪揪，淚眼汪汪的，說什麼也不讓他再碰了。
周京辰閉了閉眼。
算了，就這樣吧。
再醜也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