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貴太瞭解村裡這些村民品性了,或者說真正純善之人在這世道只會活的更累。
“先把你家男人拉開,真打死人了,就算他是傻子也躲不掉被抓徭役。”
趙富貴沒有回應白小琴的告狀,而是讓姐妹兩人將陳寧拉開。
沒辦法,其他村民根本不敢上前。
“我們試試,就怕他發起瘋連我們一起打。”
白小琴點了點頭,然後和白小竹一臉緊張模樣上前。
“相公別打了,快住手吧,村長來給我們主持公道了。”
白小琴站在半米外,小心翼翼的招呼陳寧。
她其實都不知道陳寧這會兒是不是真的殺紅眼了。
噗!
陳寧一個轉身拳頭就帶著風聲砸了過來。
白小琴臉色一白,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白小竹倒是反應過來了,但是速度卻跟不上,只能驚呼一聲,看著拳頭快速靠近自己姐姐的面頰。
周圍村民都屏住了呼吸。
這傻子是真瘋了,連自己媳婦都要打了。
“小寧,快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急切的女子聲音傳來。
是秦月的聲音。
同樣也就是這一瞬間,陳寧的拳頭停止下來,和白小琴的鼻尖僅有不到半厘米的距離。
呼……
白小琴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陳寧,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作為當事人,她是最清楚的,並不是秦月的聲音將陳寧動作喝止的,而是在聲音響起的前一刻,拳頭就已經停下了。
只不過這個時間差太短太短,旁人根本沒有可能發現這細微的時間差。
秦月急匆匆的趕來,上前將陳寧拉到一旁,然後上下觀察,見陳寧身上和臉上多處有血,頓時急的眼淚流淌。
“嫂嫂不哭,壞人要搶我們家東西,我打死他了。”
陳寧見秦月流淚,內心頓時心疼愧疚。
“嫂嫂別擔心,這些血不是相公的。”白小琴悄悄對秦月說了一句。
秦月一愣,隨即再次觀察了一下,然後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陳寧,你怎麼能這樣傷人,你……”
“村長,是他慫恿村民搶我們的東西,怎麼就不該打嗎?還是我們就該等著被搶?”
趙富貴見陳寧被秦月制止下來,就要上前處置陳寧。
不過他的話沒說完,就被白小琴開口打斷了。
不得不說,這丫頭說話是很給力的,不但邏輯清晰,也是據理力爭。
這些普通村民吵架起鬨可以,但是真要掰扯一些道理辯解,他們絕對說不過白小琴。
“可,可這也不能將人打成這樣啊,大家都是同村……”
趙富貴皺眉開口,不過還沒說完就被白小琴搶斷。
“不這樣?那您說要什麼樣?實在不行咱們報官吧,看看官府怎麼判,反正我們一家就這些家當,誰敢動一下,我相公肯定是不能讓的。”
白小琴這算是先發制人,與其等著他們說報官不如自己先說。
趙富貴一聽白小琴說要報官,連忙擺手道;“這點小事就別勞煩官差了,咱們就村裡關門解決吧,要不這樣,你們家這東西不少,拿出一部分賠償給被打的村民。”
“就是,這點小事兒就不要報官了,撞我的事兒,給一點賠償就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