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自己太急切了所以看誰都不放過。
右手被綾波麗輕輕的握在胸前,對方因為午睡而變得溫熱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從自己的手上傳來。
綾波麗突然輕聲開口說了讓碇真嗣有些恍惚的的一句話。
“真嗣君一直在尋找著什麼呢”
碇真嗣身體明顯有些晃動的幅度。
雖然很小但是綾波麗卻注意到了。
面對綾波麗始料未及的話。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在葦名裡,他幾乎失去了一切。
尊嚴,朋友,戀人。
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個追求殘念的軀體。
即便從葦名回來後,他內心的那種虛無絲毫沒有得到緩解,只有在戰鬥時他才能感覺到一點真實。
畢竟回來後他也發現自己原本的世界並沒有什麼值得留戀之人。
碇真嗣摸上綾波麗的臉頰。
他還得曾幾何時在葦名的永真很喜歡自己這麼做。
每次自己回到她身邊從早上醒來後對方總是這樣溫柔的看著他。
綾波麗血紅色眼眸輕眨。
明明作為基地有名的人偶性格適格者。
但她卻從對方的動作中,從對方臉上那難以看清的表情中,從空氣扭捏微潤的溼度中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像是悲傷,像是迷茫,像是孤寂世界只有最後一人不知如何是好的那種寂寞。
想到這裡,綾波麗抿了抿嘴唇有些難受的反手握住對方的手。
她輕聲道。
“碇的父親不是在基地嗎”
她的意思很明顯,碇源堂作為碇真嗣的親人而且就離他如此之近。
碇真嗣完全沒有寂寞的理由。
碇真嗣溫柔的搖搖頭,但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溫聲道。
“謝謝綾波提醒”
但他知道,自己所謂的父親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所謂的笑話。
從他漸漸回憶起的記憶來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父親或許還比不上在葦名富有忍者盛名的梟。
即便對方最後只是在利用自己,但對方的利用可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不帶一絲感情。
讓他清楚的知道對方從未把自己當人看只是一件工具罷了。
自己也從來沒有把對方當做父親看,兩人更像是各自為道的忍者。
但這個世界的父親,碇真嗣搖搖頭,不願再去想。
綾波麗看著眼前突然變得有些溫柔的碇真嗣不由得心裡一揪。
人在什麼時候會變溫柔呢。
大概是不以自己為中心,讓那個脆弱自大的自己徹底死去的時候吧。
綾波麗輕聲開口道。
“真嗣君為什麼要救我呢”
她說的是之前和晝天使戰鬥。
碇真嗣搖搖頭,手指微微用力磨挲過她的臉頰。
原來對方知道後面的事情。
“或許綾波讓我想起誰了吧”
綾波麗怔怔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因為想到其他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