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碇真嗣只是抿了抿嘴唇後很快適應了這樣的疼痛。
明日香一改之前的驕橫虛弱的蜷縮在他的懷裡難得有些關心的看著他。
“你沒事吧”
作為剛才戰鬥的主要衝擊承受人,她清楚的知道二號機傳來的疼痛是什麼感覺。
碇真嗣沒有理會她只是開始沉神開始尋找使徒的蹤跡。
看著他不像逞能的樣子,明日香怔怔嚥下了實在不行讓自己來這句話。
隨著碇真嗣的駕駛,二號機雙目亮起重新啟動,手中的震動匕首狠狠握緊。
碇真嗣知道,在水下,除非再次被對方吞進肚子裡,不然是絕對不可能有效傷害到對方,但他看了一眼懷裡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明日香。
對方的狀態明顯堅持不了很久,碇真嗣眼神一凝,得速戰速決。
他對著葛城美里開口道。
“把我拉上去,在水下作戰施展不開”
葛城美里聽到是他的聲音連忙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是真嗣你在駕駛,明日香呢”
碇真嗣頓了頓,周圍的水波又再次盪漾了起來,表明下一次衝擊又快來了。
“明日香沒事,只是有些脫力”
聽到明日香沒事,葛城美里鬆了一口氣。
“好,我們馬上就拉你上來”
碇真嗣駕駛著二號機開始凝神以待。
周圍的水波不斷的盪漾著,但就是不見魚天使的蹤跡。
突然,碇真嗣瞳孔一縮猛的抬頭。
眼前這個像魚一樣的怪獸明顯是有智慧的,可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對方卻不發起攻擊,那麼一定是在預謀更加恐怖的事情。
果然,在碇真嗣抬起頭的一瞬間就看見魚天使突然在上方出現鋒利的牙齒直接咬斷了供能線。
隨著供能線的斷開,哧溜的電流聲音在魚天使的嘴裡打了個電花。
看著斷開緩慢掉落的供能線,碇真嗣的眼眸漸漸縮成針尖大小。
比無首更加難纏的智慧生物。
船上。
“供能線斷開,二號機應急電源啟動”
葛城美里瞬間慌張起來。
“什麼,二號機應急電源能支援多久”
一旁的艦長眼眸抿著嘴唇,看著眼前的這個局面下意識的判斷出失敗是遲早的事。
“大概能堅持五分鐘左右”
葛城美里連忙對碇真嗣開口道。
“真嗣,你們要在五分鐘之內游上來,聽得到嗎,一定要在五分鐘之內游上來”
水下。
瘋狂閃著紅光周圍密密麻麻出現備用能源倒計時的二號機內。
碇真嗣用力駕駛著二號機再次閃避躲過魚天使的衝撞。
來不及的。
想要活命就就只能戰鬥,在五分鐘內是絕對遊不上去的。
二號機猛的一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彈開了魚天使的再次衝撞,巨大的水流撞擊甚至在海面生成了一個漩渦。
碇真嗣瞥了一眼再次消失在海底的魚天使。
何況還有這個傢伙在阻攔。
駕駛著這個笨重的機械也根本追不上對方速度的一絲一毫只能被迫捱打。
哪怕有一絲攻擊到對方的機會手中的武器也無法破防。
這讓碇真嗣知道,在水下獲勝的希望渺茫。
耳邊是葛城美里焦急的呼喚聲。
“真嗣,真嗣,你們沒事吧,能聽見我說話嗎”
碇真嗣駕駛二號機再度做出防禦的動作。
“我們沒事,但我們靠自己是上不去了,使徒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
葛城美里聞言如同瞬間失去了力氣臉色蒼白。
一旁的艦長嘆了口氣,徹底放棄了接手這個爛攤子的局面。
他搖搖頭做出了決定。
“六分鐘後如果二號機還上不來,艦隊就立即撤離,已經不能再繼續損失下去了”
聽到對方這麼說葛城美里眉頭狂皺憤怒的想說些什麼,可突然無力的發現對方的決策目前看起來才是最正確的。
目前的局面似乎已經無力迴天,二號機的沉溺在大家看來已成定局。
沒有了供能線對方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離開了二號機的配合,他們在海面上的艦隊群更是拿水下的怪獸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保全艦隊回到安全的海域。
葛城美里雙唇發白身體顫抖,她有些無法接受目前這樣的局面。
只在一瞬間,明日香和碇真嗣這兩個人類的希望都隨著二號機一起葬身在大海里。
這一切都因為於她的大意。
忽然葛城美里身上傳來了急切的響鈴聲。
過了一會葛城美里才呆呆的接起電話。
“這裡是葛城美里”
電話裡的聲音卻比響鈴更加急切。
瘋狂敲擊鍵盤的聲音伴隨著人聲傳來。
“美里,最新情況發現,即將襲擊你們的使徒被稱為魚天使,而且對方在五小時前襲擊過海岸,根據當時拍下的照片我們確定對方已經變異,實力可能大幅度增強,更有極大可能生出智慧,你們要多加小心”
聽著自己親密好友赤木律子的聲音葛城美里不由得嘴角生出苦笑。
她該告訴對方一切都結束了嗎,二號機被拖入海中,明日香和碇真嗣也生死不明。
海下,碇真嗣再度駕駛二號機艱難的彈開魚天使的衝撞。
駕駛艙內的倒計時早就只剩下三分半。
隨著碇真嗣一陣悶哼,往上游過一段距離的二號機猛的被魚天使抓住機會一尾巴拍回海底。
從接到葛城美里電話後他就一直在嘗試游回海面。
可眼前的使徒怎麼可能如他的意,二號機淪落到這個局面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祂有意為之。
用最少的消耗殺死眼前這個看起來很美味的傢伙。
明日香看著漆黑的海面似乎明白了她的結局。
身上的虛脫無力感讓她更是低落沮喪到極致。
她看向從剛才哪怕是被斷掉電源也仍然不斷嘗試游回海面的碇真嗣。
“吶,真嗣,你的初吻還在嗎”
“抱抱我吧,我好冷”
碇真嗣沒空理會她,他眼神如炬不斷的思考著腦海裡可以應對這種局面的方法。
最後更是沉下心靈叫出了半兵衛。
半兵衛還沒來得及觀察就被碇真嗣的心聲打斷了。
“半兵衛我現在需要一招將遠處那個大傢伙帶到海面的招式,要儘快,沒有多少時間了”
葦名是忍者的時代更是武士的時代。
忍者不僅擁有狡猾詭變的道具更是擁有強大的招式。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半兵衛也不說些囉嗦的場面話,他嚴肅開口道。
(不知道小哥還記不記得梟大人自創的流派)
碇真嗣一愣,可就是這一愣,眼前的使徒就抓住了他的破綻瞬間就將咬的姿勢改為尾掃過來。
看著眼前被巨尾摶揉攜帶而起的巨大水流,碇真嗣明白是躲不開了,他咬住牙齒準備硬挺過去。
隨著巨大碰撞水爆聲的響起,似乎到極限的二號機的突然發出了骨骼錯位的卡蹦斷響聲。
碇真嗣強忍著疼痛回應半兵衛。
(是巨型忍者招式嗎)
這一招他曾經無數次在那個閣樓見到過無數次,那個男人明明無比強大卻謹慎得過分。
不死半兵衛看著再不採取行動碇真嗣就要身隕的局面直接分散出自己的一部分光團將其爆炸開來。
(小哥,沉入心靈,我帶你進入我的人生戰鬥記憶,小哥,記住,一切只是夢境,最後一定要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