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發現對方好像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雖說對方的眼睛是眯著的,但對方看向她的時候,給她一種自己完全被看透的感覺。
似乎自己一抬手,對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這種感覺很不爽,但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白澤同學?你在說什麼?”
一直都在狀況外的新人研究員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放心吧,這裡的監控也被我做了手腳,短時間內沒有人會察覺到這裡的情況,大膽去做吧。”
聽到白澤說這裡的監控已經出問題之後,這名研究員終於慌了。
他本身就不笨,從白澤的話裡,他已經聯想到了什麼。
轉過身看向食蜂操祈,這個平日裡十分乖巧的小姑娘,此時已經掏出了一個類似於汽車鑰匙的東西。
小小的車鑰匙,只要握在手裡,就能輕易避開別人的耳目,
而食蜂操祈已經將車鑰匙對著他,按下了上面的按鈕。
本來想大聲呼救的新人研究員,瞬間安靜了下來,並且十分乖巧的坐回了板凳上。
在他的眼中,已經有著一個和食蜂操祈眼中一樣閃著光芒的星星。
“你不怕我控制你嗎?”
將新人研究員洗腦完成,食蜂操祈看向了白澤。
她強裝鎮定,向著白澤威脅到。
可是連她本人都沒有意識到,面對白澤的時候,她居然連抬起手中遙控器的勇氣都沒有。
“你可以試試。”
白澤攤了攤手,不以為意。
並且大大方方的伸展開了自己的雙臂,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看著極其囂張的白澤,食蜂操祈望向了自己手中的車鑰匙。
只是一個抬手、按下然後發動能力的動作,她發現自己居然做不到。
當她試圖用車鑰匙去影響白澤的時候,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就會湧上心頭。
強忍住那陣恐慌,食蜂操祈咬牙抬起了手臂。
但是她卻遲遲沒有按下。
因為她察覺到自己的大腦已經在嗡嗡響,眼前也一陣的發黑。
她整個人的身心,都在抗拒著她目前的行為。
啪嗒一聲,車鑰匙掉到了地上。
而食蜂操祈也以鴨子坐的方式,癱軟在了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深藍色的無袖手術服幾乎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溼。
“你到底是什麼人......”
無力感充斥了全身,食蜂操祈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或許是她唯一的天敵。
可是......他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呢?
為什麼刪去記憶前的自己會對他有如此大的反應?
不僅在記憶之中留下了永不解封的警示,還一直提示她要遠離對方。
如果說記憶被刪除前的自己還會騙之後的自己的話,那麼她的身體是絕對不會騙她的。
畢竟她能夠影響的,只有大腦而已。
但是身體給出的反應,甚至比大腦還要強烈。
當她想要按下按鈕並且使用能力的時候,一種被死亡籠罩的感覺悠然而生。
那已經不是感覺被人拿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而是已經有一把刀捅進了她的心窩,
她甚至能聞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