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的能力更多是透過雙臂來激發,失去了雙臂等於就是失去了能力,完全變成了廢人。
“接下來我的話,不是詢問,而是告知。你的胳膊絕對不能留下,如果留下的話......你絕對會死的,所以我會把它給截掉。”
白澤用了兩個絕對,來告知她事情的重要性。
“......”
黑夜海鳥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麻藥的作用還沒有完全過去,但是那鑽心的痛意還是清晰傳達到了她的腦海裡。
但就算這樣,她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我能摸摸你的手嗎?”
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白澤,黑夜海鳥說道。
白澤沒有回答她,而是拖去了自己手上的手套,握住了她那嬌小的手掌。
在手術室裡,這可是絕對的禁忌。
但這裡是屬於白澤的手術,全程也只有他一個人,所以無論他做什麼,都沒有人會怪罪他。
“原來你的手掌也是熱的啊。”
黑夜海鳥笑了,她在努力的記著這種感覺。
因為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感受到白澤的手了。
很痛,但也記憶深刻。
“是冷的才奇怪吧。”
難得的吐了一下槽,手術室裡的氛圍倒是好了不少。
“如果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你會把我丟大街上嗎?”
黑夜海鳥看著白澤的眼睛,輕聲詢問道。
鏡片反射著無影燈的光芒,她根本看不到白澤的眼睛。
就算看到也沒有用,他眯著的眼睛裡,很難讓人看出他真正的想法。
對黑夜海鳥這種棄童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價值。
沒有價值的人就連活下來都是一種奢望。
她曾經親手殺死過自己的好友,原因就是她的好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
唯一的價值......或許就是作為人肉沙袋,測試她能力的強度。
所以當她知道自己胳膊的情況之後,就做下了逃跑的決定。
因為她不想成為下一個沙袋,也不想就這麼被人丟進焚燒爐裡,成為一縷青煙。
現在,失去了能力的自己完全成為了一個廢人,那麼抱著某種目的救下了她的白澤,會怎麼做呢?
“呵呵呵。”
白澤忽然笑了起來。
他將手套重新帶好,自顧自的整理起了旁邊的手術器材,開始了下一輪手術的準備。
“你笑什麼?”
白澤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讓她有些耿耿於懷。
而且那種笑容......讓她很不舒服。
“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嗎?”
伸出手,彈了彈黑夜海鳥的額頭,白澤笑道。
“嗯?”
什麼叫如了她的意?
白澤的話讓她很是疑惑。
“你不是一直想找藉口留我那裡嗎?我親手截了你的胳膊,等於說是斷了你的未來。這樣一來......你不就有理由賴在我這裡了嗎?”
將自己經常使用的麻醉劑注射進了黑夜海鳥的體內,白澤半開玩笑般的說道。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但他的這句話也算是間接表達了他的決定。
在麻醉劑的作用下,黑夜海鳥沉沉的睡了過去,只是她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麼陰鬱,反而多了一絲笑意。
也許她失去了最重要的雙臂,但得到的東西或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