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科裡野開始算計起現在跑去找上條當麻的可行性。
但她的小心思還徹底未成型,就被老師強行打斷了施法。
她指了指電腦右下角顯示的時間,說:“別想了,放棄吧。現在趕回去把他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下次的實驗很快就要開始咯。”
——只有十多分鐘了。
“.......你是有讀心能力的嗎?”鈴科裡野的眼角抽動著。
“怎麼可能,接受能力開發的只有你們這種小鬼頭而已。我們這些大人就是想開發都已經來不及了。年紀不允許。”老師搖著頭,做出有些遺憾的表情。
“那早些時候你們在搞什麼?!”
“那個...因為早期能力開發還不成熟,容易出意外所以....”
“除了誠實以外,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優點了嗎?!”
面對鈴科裡野的攻勢,老師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頭偏朝一邊。一副不想再聽裡野廢話的樣子,然後催促她。
“別想著依賴別人啊,靠山山倒,靠水水深....現在能靠的只有你自己,快點把【FIVE-OverModelcase_“Accelerator”】戴上然後出發吧!邪惡的大魔王在等著你打倒!”
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把全村最好的劍賣給路過的旅人後,忽悠人家去找魔王幹架的無良村長。
鈴科裡野自暴自棄的接受了現狀。開啟箱子,取出了其中那只有手部的驅動鎧外裝。把它套在了新生的右手臂上。
——意外的合適...
鈴科裡野動了動手指,握成拳,再鬆開,發現沒有任何的阻礙。雖然現在她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中二病發的重度患者。如果被熟人看到的話,社會生涯估計會就此結束吧。
抓起盒子中那兩個單價上億的一次性電池,揣進兜裡。鈴科裡野閉上眼睛,深深地吸進了一口空氣。捨棄雜念,從手臂根部生長出的的紫色藤曼纏上了手部的驅動凱外裝。
透過其可以將自己的意識投影進任何物體的特性,鈴科裡野將自己與這個【道具】緊密地聯絡到了一起。與此同時,就像獲得了生命一般的驅動凱外裝隨著她的呼吸閃爍起淡藍色的光芒。
——連線狀態,完美....
“哦~,這可真是令人...深感興趣...”用食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老師饒有興趣的把頭低下湊近了鈴科裡野的右手。
隨後,保持這個姿勢的她視線微微上挑。露出了儘可能溫柔的微笑。
“祝你好運。”
望著她臉上的笑容,鈴科裡野心情複雜。
就算老師一直想要糊弄過關,但這樣明顯的樣子就算是裡野也已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彷彿什麼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的模樣。
——還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
所以才讓人感到心情複雜。
既然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又什麼都不去做呢。
中止實驗對這個人來說真的很困難嗎?
如果憑藉她的許可權,能辦到的事情應該有很多吧?說不定就連徹底整頓學園都市這種事情都不在話下。
但這個人卻龜縮在一處。
就連研究者的身份都捨棄了,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教師。裡野不否認她的優秀,也不否認她對自己的關愛。但她作為權力的擁有者卻從不作為的生活方式令裡野無法釋懷。
她根本就不是做不到,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做吧。
望著鈴科裡野的模樣,老師嘆了一口氣,說:“好啦,我知道小裡野在想些什麼的.....說明一下,我會盡己所能去幫助的人只有你一個。其他的東西變成什麼樣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所以安心好了。我一直都會是站在你一邊的。如果想要算賬的話,就等到回來之後再說也不遲。”
——等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估計又會被這個傢伙糊弄過去。
“.......雖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但你給我記好了。等我從地獄裡爬回來,絕對不會再讓你矇混過關。”
鈴科裡野氣鼓鼓的丟下這一句話後,轉她身向著外面走去。
布束砥信一言不發地靠著書堆看著她們,面無表情的思考著——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
鈴科裡野離開後,房間的主人又癱坐在了電腦面前。默默地敲打著鍵盤。
“啊啊.....還是走掉了.....距離實驗開始還剩下八分鐘.....來得及嗎?”
隨著她熟練的指尖操縱,由無數個攝像頭畫面拼接而成的立體影像出現了。位置是在第七學區的火車站...一個喝著罐裝咖啡的蒼白少年正無聊地站在密佈的集裝箱中央。
看到這一幕的布束砥信忍不住湊近了螢幕,表情有些驚奇,問:“是實驗的實時錄影嗎?”
在實驗開始的期間內,範圍內的攝像頭和衛星圖都會被從外部斷線。只能由使用特殊路線的研究所才可以進行觀測。
——明明這只是一臺接入外部網路的普通電腦。
“啊,是的...小布束別客氣了,坐吧坐吧。”說著話的同時,老師讓出了辦公椅,“我接下來還有點事情要辦,小布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就在這裡看下某人的奮戰吧。”
被人在名字前加了奇怪的形容詞,使得布束砥信眼角有些抽搐。但對方的【輩分】在自己之上,所以她也只能將心中的不滿壓了回去。
“你要去幹些什麼?”被老師強行壓在了椅子上的布束砥信向後45度歪著頭,一雙死魚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是....是關於妹妹們的事情。如果不能讓她們意識到自己是【生命】的話,那救得了一時也救不了一世。”
“沒用的。我已經嘗試過了...”布束砥信的眼角變得有些低垂。
老師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優越感爆棚的弧度,說:“那是你的方法不對...感情那種東西怎麼能是數字能夠體現的...不,應該說感情其實是很廉價的存在..只要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都有。”
“只要一點簡單的引導就足夠了。”說著,老師一搖一晃的離開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布束砥信喃喃自語。
“......其實我是想提醒你有特殊的安保程式來著。”
——但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應該沒什麼所謂吧?
.............
——終於,到這個時候了嗎。
距離實驗開始三分鐘,鈴科裡野蹲坐在一個巨型發電風車的頂端。眺望著那個置身於大量集裝箱圍繞的空地之上的蒼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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