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培立即前去醫館接杜猛二人。肖茹一見到大哥,頓時哭了起來,“大哥,杜叔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嗚嗚嗚!”
肖培趕緊安慰她,又連忙過來看杜猛。
杜猛笑了一下,“小姑娘沒見過這陣仗,被嚇壞了,其實沒有她看的那麼嚴重。一會我們就回去,你就別擔心了。”
“杜叔,我……”肖培這半天可是嚇壞了。
如今人找到了,他卻依然一陣陣的後怕。要不是杜叔實在厲害,只怕妹妹就……
他被一種惶恐和無力的感覺包裹著,痛恨著自己真的很沒用,在家人最需要的時候,他什麼都做不到。就連進縣衙去求助都沒有人搭理自己。
這隻能怪自己沒有能力。若自己是個舉人,不,就算是秀才,那衙役也未必敢攔著自己不讓自己去見楊知縣。
他找到大夫,細細地問了杜猛的情況,才知道事情遠比杜猛說的嚴重。
“杜叔,這幾天你別動,我們就現在縣城待著,等你好些了我們再回去。”肖培嚴肅地說道。
“這隻怕不行,我屋裡的蘑菇和豆芽還需要回去看著,就指望鄭大哥來澆水,只怕是不行的。”
自己一兩天不在還行,多幾天的話,那就一定會出問題。
“你要是擔心的話,就幫我包一條船,咱們坐船回去就行。船上又不顛簸,跟在屋裡沒什麼區別是不是?”杜猛笑著說道。
肖培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下來。
不過現在已經有點遲了,要走也是明天走。
在縣衙裡,楊縣令也是吃驚不已。從人販子的窩點到碼頭的船上,一共有二十多個匪徒被打倒,其中有幾個人傷勢還非常嚴重。
一番審問之下,楊縣令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治下,竟然還藏著如此罪大惡極的犯罪團伙。
好好的長山縣,居然成了這等人窩藏和轉移被拐人員的集散地。
“可惡,太可惡了!”氣得楊縣令拍案而起。
從兩個地方一共救出近四十個女子來,有一半是從鄉下拐來的。而另一半,就是昨天和今天從城裡被拐的。
已經有苦主告上衙門來,他們也正頭疼呢,結果這天大的餡餅就吧唧一聲掉了下來。
丟了孩子的人家喜極而泣,抱著自家的孩子哭得眼淚縱橫。
然後就是給他磕頭,稱他為青天大老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這把楊縣令鬧的,又是開心又是慚愧!
正好擒獲了這麼多匪徒,他立即登堂審案,按照拐帶罪綁架罪等條款數罪併罰,將一干人犯打入大牢,併發文給州府上,陳述案情,請刑部批覆將這幹人等秋後處斬。
又聽聞那救人的義士受了傷,此刻正在醫館裡接受治療。他立即派縣尉吳承駿帶上官府的嘉獎——白銀二十兩,並代表自己前往探望。
吳縣尉今天也是揚眉吐氣與有榮焉。雖然這案子不是他破的,但人都是他押回來的,起碼他也有一半功勞吧。
這案子不小,要是他自己辦理,只怕未必能辦成。而要是被人捅到上面去,丟官罷職雖不至於,但總歸面子上不大好看。
所以他對這位幫了大忙的義士杜猛,也是非常的感激。
到了醫館之後,他平易近人地問候著,並把白銀交到杜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