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等的就是這一瞬,眼見李行舟回劍格擋,手裡長刀猛地砍向李行舟的腦袋。
李行舟長劍在背後格擋,見到霍啟長刀劈過來,急忙向後縱身,卻還是晚了一點。
刺啦一聲。
霍啟長刀的刀尖在他胸前劃開一道口子,頓時鮮血崩流,如果他再慢一點,這刀恐怕得給他開膛破肚。
李行舟反應也算迅速,忍著痛,猛地一腳側踢在霍啟肩頭。
砰的一聲。
霍啟撞在一旁監牢上,李行舟縱身掠過他身邊,向大牢的鐵門衝過去,一閃身就消失在門外。
片刻後。
霍啟看著死了滿地的黑衣人,惋惜道,
“可惜了,差一點就能要了李行舟的命!”
劉普從門外走回來,咬著牙搖頭道,
“這小子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想到跑的還挺快!”
霍啟側頭看了一眼門外,見外邊天色已經微亮,
“跑了就跑了吧,天已經亮了,算算時辰,遲大人應該帶著黃韜到京都了。”
長出口氣,向牢外走去,
“如今人證物證都已到京都,咱們先回江夏,靜候佳音!”
江夏城,典衛府門前。
吳老六鼻青臉腫,懶散的坐在石階下,望著城頭上漸沉的夕陽。
他天剛亮就來到典衛府,可守門的兵丁卻告訴他典衛大人出門辦案,不在府中。
這退役的老兵犯了倔勁,直接就坐在了石階下,說什麼也要等著典衛大人回來。
長街上傳來馬蹄聲。
霍啟在門前翻身下馬,一眼就看到坐在石階下的吳老六,見他鼻青臉腫,滿臉怒容,溫聲道,
“這位老兄,你在這坐著,是有什麼事麼?”
見霍啟穿著甲冑,吳老六站起身,整了整破舊麻衣,抱拳道,
“天佑年,西征軍,昭信候麾下先鋒營卒子吳老六,見過典衛大人!”
“哦?竟是自家弟兄?”
霍啟笑著拉住他,
“老兄既是侯爺麾下退下來的老兵,咱們就是一家人,有事直說吧!”
吳老六見這典衛大人沒有一點官架子,十分開心,把太平村頭的事詳細告訴了霍啟。
他媽的!
我這鹽運的買賣正乾的風生水起,這是從哪跑來的一群私鹽販子毀我生意?
還他孃的參沙子,比我可黑心多了!
“劉普,派些人去把他們抓回來審一審,看看是哪路人馬。”
霍啟從懷裡拿出一塊碎銀遞給吳老六,
“老兄肯舉報惡人,頗有俠義心腸,這是我個人一點心意。”
吳老六搖頭道,
“典衛大人拿我當自家弟兄,銀子我是萬萬不能要的,當年昭信候麾下,可沒有這樣的兵卒。”
這蕭統當年這麼風光的?
他帶出來的兵竟這麼有種?
霍啟對這位荒淫胡鬧的侯爺越發好奇,笑道,
“既如此,老兄以後只要有事,隨時到我府上來,不用通稟,直接進來便是。”
“好說!好說!大人告辭!”
吳老六轉身就走,雖拖著一條瘸腿,卻走得甚是瀟灑。
霍啟回到書房,沉思片刻,把劉普喊了進來,
“去下一道公告,就說李行舟在婁越劫牢反獄,典衛府要全城搜捕他!”
劉普點頭應答,剛走出門,劉洛水一路小跑衝進書房,撲通一下跪在霍啟腿邊,嬌俏的小臉上滿是淚水,烏黑的杏眸哭的像桃子一般,抽涕道,
“大...大人,求你...求你救救我孃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