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激動的摟住楚氏的脖子，重重親了一口。
“木嘛！孃親！太寵了！寶珠愛死你辣！”
楚氏摸著顧寶珠的長髮，眸光酸澀。
她的嫁妝不給她的女兒花？
不給她的兒子花？
不給她自己花？
難道要花在外室和她那對奸生子身上嗎？
還有老夫人和顧寒遠。
明明靠著她的陪嫁養活，一個吃著御醫開的上好藥材，一個月就是百兩銀錢。
一個穿著上好的供品雲織錦做的衣袍，在同僚面前侃侃而談，大談兩袖清風勤家持家。
卻因為她吃點補血的野山參，就要被再三呵斥，鋪張浪費不知節省。
顧寒遠和老夫人他們的衣服，一年四季，季季都是最新樣式，最好的料子。
因著顧寒遠是尚書府的臉面。
老夫人是尚書府的祖宗。
楚氏就甘為牛馬，砸鍋賣鐵，砸出骨髓來，極力供養。
就連他們院子裡的下人，一年四季都要發四套新衣。
可是反觀楚氏自己……
花自己的嫁妝，還要顧及顧寒遠的臉面。
不敢聲張，倒貼還得卑微求著顧寒遠，心安理得的收下，她的供養。
楚氏苛待自己，苛待院裡的下人。
她堂堂尚書府的當家主母，三年做一次新衣，樣子都是過去的式樣。
參加京中宴會，免不了被那些夫人嘲笑一番，好酸摳門，不知道打扮。
而她院子裡的下人，也是三年發一次冬衣。
楊枝甘露這樣得臉的小丫鬟，她們的襖子穿了三年都打補丁了。
就因為楚氏稍微花些錢，顧寒遠就要甩臉子不樂意。
楚氏為了討好他，只能苛待自己，苛待下人。
換來的結果呢？
是顧寒遠為柳小憐修繕院子一擲千金。
表姑娘顧仙仙一身衣裙頭面都價值千金。
顧仙仙打賞下人，結交貴女，花出去流水的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夫人動不動就打賞她院子裡的僕人，那幫狗奴才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卻沒有一人念著楚暮霜的好。
她楚暮霜苦也吃了，錢也花了，卻擔了苛待下人，吝嗇市儈的名聲。
府中下人怕她畏她，卻都在背後嚼舌根，說她種種不好。
柳小憐卻動不動拿著不知道在哪裡得來的錢，賞賜下人，得了無數的好名聲。
顧寒遠和柳小憐在她眼皮子底下通姦，偌大尚書府居然瞞的風絲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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