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人心隔肚皮?我孃親不聽我的,要聽誰的?”
顧寶珠挺直腰桿,梗著脖子反駁。
顧寒遠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他的目的就是拿捏楚氏。
只要拿捏了楚氏。
他可以任意對待顧寶珠這個小野種。
沒了楚氏護著,把顧寶珠打發進莊子,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兒。
顧寒遠擰眉冷聲抱怨。
“你別聽這丫頭一面之詞,我可是聽仙仙都說了,是寶珠以死相逼,讓她配合落水,逼小公爺下水救人,直接逼娶!”
顧寒遠苦口婆心讓楚氏相信,顧寶珠就是個讓家族蒙羞的廢物。
“你也知道這丫頭對小公爺就跟著了魔似的,歸家半年,天天往國公府跑,不僅全無名門淑女的矜持,還把我們尚書府的臉踩在底下,讓我尚書府成了京中笑柄,讓我在同僚面前抬不起頭來!”
顧寶珠無語的笑了一下:“你抬不起頭來,是因為你不行,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
【就像本仙子,本仙子是天上的仙子,來這凡間差點淹死,現在想多吃一口槽子糕,還要聽你這老渣男的陰陽怪氣,本仙子抱怨了嗎?】
楚氏本來氣的五臟六腑都挪位了。
聽到寶珠心聲,莫名想笑。
她冷著臉,把面前的槽子糕,往寶珠那邊挪了挪。
顧寶珠雙眼放光,裝模作樣裹著被子,把那盤槽子糕捲到自己懷裡。
楚氏板著臉反問:“她只跟你說了寶珠落水,逼嫁小公爺,她沒跟你說後半段嗎?”
顧寒遠一驚,“後半段,什麼後半段?”
“寶珠不知廉恥,用後宅腌臢手段對付長姐,我還要聽什麼後半段?”
楚氏陰惻惻冷哼,咬著牙道。
“她當然不肯說後半段了,因為後半段可是坐實了她就是嫉妒嫡妹高嫁,設計陷害的元兇!”
顧寒遠錯愕的反問:“你說什麼?”
“顧仙仙沒跟你說嗎?寶珠為了證明清白,主動提出跟小公爺解除了婚約!”
“若是寶珠逼嫁,她為什麼要取消婚約,她應該死扒著不放才對吧?”
顧寒遠滿臉錯愕,他只聽顧仙仙說她在長公主面前,受了楚氏和顧寶珠的羞辱磋磨。
也沒聽顧仙仙說,顧寶珠和小公爺霍夕朝退婚的事兒啊?
這麼大的事兒,仙仙這丫頭怎麼不說呢?
他轉念一想,說與不說,都是仙仙受了委屈,敗壞了名聲,就是楚氏和顧寶珠的錯!
“那仙仙也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