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扇風的小手一頓，揚起明媚笑意，清澈的水眸竟然不染一絲私心雜念。
“夫子？寶珠可以叫你夫子嗎？”
顧寶珠眉眼彎彎，溫柔的彷彿五月裡明媚的月色。
“夫子這肺疾是否一到冬日便是要發作，還要發起燒來？”
“前日夫子為救寶珠落水，怕是引起舊疾了吧？”
謝念今輕咳一聲，抿唇點頭。
“無礙，老毛病，四小姐不必……”
“怎會不必？夫子的病因我而起，寶珠便要對夫子的……病負責！”
顧寶珠虔誠福身，正色道。
“寶珠在鄉下的阿爺，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赤腳神仙，藥石罔效的疑難雜症，在他手裡他也能藥到病除！”
“夫子的身子，便交給寶珠，寶珠定要治好夫子的病，還夫子一個康健身體，為我大祁鞠躬盡瘁，造福百姓！”
謝念今垂眸看著顧寶珠低垂的眉眼。
墨眉微蹙間，竟覺得不可思議。
顧夫人和長公主不過是拿他做個由頭，要他的舉薦信，好讓顧四小姐能進內書院。
見世面也好，長見識也罷，為了將來不被婆家看輕。
內書院的學習，不過是顧家四小姐出閣前的一段經歷罷了。
沒想到顧家四小姐竟是真的把他這師父放在了心上。
夫子，夫子，叫的倒是情真意切，卻不像是假的！
“顧四小姐可是有些託大了，我家爺的肺疾，太后老人家找了多少名醫都治不好，你那鄉間土方子，就能治好？”
“那些名醫成什麼了，還不如個鄉下赤腳郎中？”
“五穀！閉嘴！休要胡說！”
謝念今聽不得五穀出言諷刺自己的小弟子，冷聲呵斥。
五穀委屈的縮縮脖子：“爺，奴才說的也是實話！”
“小哥不信？”顧寶珠彎唇笑問。
五穀忌憚的暼了謝太傅一眼，搖了搖頭，又點了點。
“奴才，奴才不知！”
“不信便不信，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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