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戟上前,將老太拉到了一邊。
“老人家,嚇著了吧,這馬車裡,還有別的動物,像蛇之類的,你還是別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嚇死老婆子了,不行,賠錢,你們得賠錢,老婆子的腚都裂了,賠錢。”老太一把抓住程戟的手臂,站起來之後,卻不肯撒手了。
“老人家,你看我像是有錢的嗎?我可是流犯,你知道我犯了什麼事嗎?”程戟壓低聲音,陰惻惻說道,“老人家,你這脖子細的,讓我很想擰……”程戟說著,另一隻手,做了一個擰脖子的動作。
老太倒抽一口冷氣,立馬甩開程戟,退了出去。
“晦氣,流犯會給我們祥福村帶來災難,滾出去,滾出我們祥福村。”老太憤憤道。
老頭把老頭拉到一邊,似乎說著什麼,但是老太指了指馬車,又指了指盤旋在上空的鷹,還有嫌棄地看著這一群流犯,最後,像是達成一致般,讓出了道。
“昨個天黑,我也沒看準是不是丟了人,回頭去問問茅家的。”老頭看著隊走後,嘟囔道,“這一行人,都是窮鬼嗎?一個子也沒留下。”
“殺人放火才會被流放啊,我們這回怕是找錯人了。”老太唏噓道,“哎喲,我的腚,你們自個去大俊家裡瞧瞧吧,老婆子先回去了。”
“要是有事,大俊定會村裡人幫忙的,估計採參去了吧。”
“還以為這次能拿點油水,算了,我雞棚裡的雞還沒喂呢!”
幾個老頭老太嘀咕了幾句,就各自回家了。
“少夫人,昨夜,奴婢有起夜嗎?奴婢總覺得醒來的時候,好像換了個位置。”馬車裡,茉香低聲同沈唏說道,“少夫人,奴婢該不會是得了癔症了吧!”
“沒有,可能是你好動,夜裡睡不安穩吧。”沈唏敷衍回道,她也不記得茉香一開始怎麼睡的啊!
“我倒是覺得昨晚睡得特別踏實,夢都沒一個。”趕車的何師師聽到裡頭對話,不由說道。
“不對,沈姐,你告訴我,昨夜是不是有人下藥了。我何師師行走江湖多年,不可能沒有警覺的啊!”
“何師師,你猜對了!”沈唏說道,“不過,你放心,什麼事都沒發生。”
“真的沒有嗎?也對,我還好端端的,要是真發生什麼,沒有理由我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啊,畢竟我也是貌美如花的呀!”
聽著何師師耍寶一樣的話語,沈唏不由嘴角微揚。
那幾個人在地窖裡死活不知,但是若是之前有遭他們算計的女子,下場該是多麼的悲慘啊!就那麼關在地窖裡,可真是便宜了他們啊!
沈唏似乎聽到了程戟的聲音,她不由掀開窗戶看了過去。
是昨天遇到的剩於幾個男人,程戟在同他們說什麼呢?
“你們是去祥福村找茅大俊嗎?他同人一大早就去山裡了,說是什麼大買賣。”
“我去,居然撇開我們自個去發財了,不仗義的東西。多謝,我們這就追上去。”
嗯?這些人,就這麼好糊弄?沈唏不由驚訝。
那三人看來……是真的要在地窖裡了卻殘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