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上廁所嗎？方向走反了，廁所在15號登機口。”
鬍渣男人乾涸地開口了，聲音乾癟，如同指甲撓過黑板一樣，陳穆腳步微微一頓，冷冷轉向兩人。
“你認識我？”
“當然，你在馭鬼者網站風頭正盛，想不認識你都難，更何況咱們還是同城。”鬍渣男人笑道，“登機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眼熟，而你的一個動作更讓我確定你的身份。”
“你在我進入登機口的時候，扭頭看了我一眼，說明你也是馭鬼者，再結合網站上的影片，足夠讓我鎖定你的身份！”
陳穆愕然。
眼前的鬍渣男人，透過簡短的幾個動作就能確定他身份。
顯然，這是一個老牌馭鬼者，經驗豐富，手段老道。
這更讓陳穆警惕，畢竟越老練的馭鬼者，意味著更難對付，同時，還有更高的厲鬼復甦風險。
“我記得影片裡沒提到我的名字。”陳穆語氣陰冷。“你知道規矩，隨便調查我，可以視為對我的挑釁。”
“抱歉，無意冒犯。”鬍渣男人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渠道，作為同城馭鬼者，我瞭解一下其他馭鬼者的情報也有助於我活下去。”
“更何況，我只查到你是個大學生，履歷很乾淨，沒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對於你的靈異也一概不知。”
“請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
儘管這麼說，陳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對方是個經驗老道的馭鬼者，就連對話都處理的滴水不漏，不得不讓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不攔你，只不過萍水相逢，我善意提醒一下你。”
“你太稚嫩了，我與你直視，你居然不避開我，幾乎是攤牌自己馭鬼者的身份。”
“這個世道，低調才能活得久。”
鬍渣男子說完，扶著年輕男子走上飛機。
陳穆遲疑片刻，目光落在年輕男子身上，這時他才發現，年輕男子的兩隻腳根本是抵著地面的，這證明其根本沒有發力。
換句話說，年輕男子可能沒有意識，或者早就已經死了，全程被鬍渣男子拖著走。
“你是馭鬼者，攜帶疑似裝著厲鬼的黃金容器，還帶著一個跟屍體沒什麼兩樣的人，去大昌市做什麼？”
“……求生。”
“求生？”陳穆愣了愣，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思緒。
馭鬼者，知道去大昌市求生？
難不成是另一個穿越者？
陳穆不允許第二個穿越者存在，這樣他最大的情報優勢就泡湯了。
如果這個鬍渣男子真的是穿越者，陳穆只會做一件事……
除掉他！
……
飛機上。
巧合的是，陳穆座位剛好礙著鬍渣男子，兩人並排坐下，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看來你改變主意了。”
“你選擇跟我一起坐飛機，而沒有離開機場，絕對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何以見得？”陳穆說著，鬼線已經悄悄蔓延到鬍渣男子座位底下，只要他願意，幾種不同的靈異襲擊同時發動，鬍渣男子必死無疑。
他只是需要確認一件事。
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穿越者。